许念最近过得很安生,那场荒唐宴席结束有些时日了,刺客是批死士,被许念重伤后见刺杀无望当场便服毒自尽,线索也因此断了个干净。而喻琛那个蠢货仍被关在天牢中尚未发落。
许念本以为慕容辰渊收押喻琛只是装装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场刺杀的主谋不可能是他,慕容芜菁仇家那么多,喻琛不过是被利用做个多嘴的出头鸟罢了。
可是慕容辰渊到现在都没有放人,似乎真的打算对喻琛有什么发落一般。
难到这个狗皇帝还存了几分姐弟之情真的在乎慕容芜菁的安危?
那可真是母猪会上树了,许念嘲讽地想到,慕容辰渊这样的人,没有心,何来情。
到底是为什么呢,许念有些费解,喻琛身后毕竟还有一个慕容书雪,不看僧面看佛面,慕容辰渊不该这么对他啊。
许念想得出神,不经意间手碰上一个袋子。
对了,今日还没给他桂花糖。许念突然想到。
顾长风近日有些嗜睡,清醒的时间不多。许念问过许幻尘,说这是妖毒影响,神魂不稳,是毒发的前兆。
许念将一颗糖放在顾长风枕边,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伸手轻抚上去。
睡着了也这么不开心,做噩梦了吗。
许念从他额间探入一缕灵力安抚他,自从将顾长风带回,许念经常用灵力为他疗伤。仿佛是感受到周身熟悉的气息,顾长风慢慢放松下来。
许念刚想收回手,忽地被人拽住衣袖。
顾长风在无助的呢喃些什么,手里不停攥紧许念的衣袖,似乎那是最后一株拉他出淤泥的稻草。
许念凑近才听清,他在道歉。
“对不起,对..对不起”宛如困兽濒死的低吟。
许念最看不得他这副样子,一时间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傻啊你,你对不起谁了,为了一个到处是勾心斗角,欲望贪念的王朝,何苦这么作践你自己”许念对着睡着的人无奈地说。
知君何事泪纵横,顾长风,你这又是何苦。
许念点了些安神香,床上的人终于安稳下来。许念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顾长风,那目光要多轻柔有多轻柔,仿佛再重一点就会惊到床上安睡的人。
许念就那么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拎住某只猫的后颈。
她慢慢转过头,带着些不舍和被打扰的不悦,目光从柔和变成了赤裸裸的威胁。
“你知不知道自己多沉,就这么往他身上跳,想压死他吗,肥猫”许念警告的说
滚滚很不同意她的说法,徒劳地扭动身子想从许念手上挣脱
许念见状戏谑地说“哟,做复健运动呢,真以为自己轻轻一晃柳腰身啊”
滚滚似是被打击到,垂头丧气地不再挣扎。
许念毫无同情心地继续说道“肥猫,知道胖就少吃点,你天天往他怀里蹭,要是哪天压坏他,我扒你皮炖猫汤”
就这样在许念的威胁恐吓下,滚滚终于改了往人怀里跳这个习惯,就乖乖的趴在顾长风手边。
许念看着滚滚乖的没边的样子。果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经这只猫一闹,许念的心情好了不少,难得的摸了摸它。
没想到滚滚却像良家妇女惨遭恶霸调戏一般,可怜的呜咽着,往顾长风身边钻,大有一副许念再摸,就死给她看的贞烈模样。
许念“.....”还是打轻了
就在许念纠结这只肥猫是清蒸还是红烧的时候,有人来报说
慕容书雪来了。
“百花宴上皇姐走的匆忙,当时我也乱了神,都没来得及看看你,皇姐可有受伤?”慕容书雪问道。
“没有,劳你担心了”许念淡淡答道。
今日天气很好,二人坐在院中席上饮茶,许念当然不觉慕容书雪是来她府里讨茶喝的。
许念懒得和她多待,便挑起话头到“喻琛在天牢里过的还好吧”
闻言慕容书雪拿杯的手一顿,她放下杯子开口道“皇姐,似乎变了许多”
许念本以为她是来找自己替喻琛说清的,可慕容书雪却不接自己的话
许念失去耐心,“你是来找我叙旧的吗”
慕容书雪笑了笑,自顾自地说道“那日宴席上皇姐放过了那个侍女已是让我奇怪,看到你对那群刺客都未下杀手的时候,我就更是惊讶了”
见许念不理她,慕容书雪喝了口茶继续道“而且皇姐连天权的叛徒都能不计较,喻琛不过是关心则乱说错话罢了,皇姐不如放过他这次”
此言一出,许念握杯的手骤然收紧,力道大的要把玉瓷杯盏捏碎。
许念开口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话语里满是风雨欲来的危险。
慕容书雪一时未作声,二人就在暴雨前的宁静中沉默着。
突然许念闻见一股若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