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瞅着浑身湿漉漉、下颌不停滴水的苏恩棣,眼神清明了几分,皆不由暗暗的松了口气,终于能好好言说了!
之前还借着酒意发着酒疯耍泼的苏恩棣,被这两个黑衣黑眸,一身凌冽煞气的带刀侍卫提溜进来,狠狠的淋了一盆子冷水后,酒醒大半的他,心中不禁大骇。
苏恩棠何时结交了有带刀侍卫的“贵人”了?!
醒过神的苏恩棣,倏然间,从地上腾的起身,狠狠的盯着苏恩棠道:“好啊!之前靖北讼师行的林讼师与我言说时,我还半信半疑呢!不成想,苏恩棠,你真就躲在此处?!”
眨着酒醉泛红眼睛的苏恩棣,一脸凶相的撸起袖子欺近苏恩棠,一副想上前干架的姿势。
“唰”的一声,一柄裹着利刃的刀鞘倏尔一振,如厉风横扫,挡在了苏恩棣与苏恩棠之间。
苏恩棣顿时“噔、噔、噔”连连撤步,眼中满是愕然。
马砚斜睨了他一眼:“言说便言说,莫要动手动脚!“
一旁的唐乐兮则侧目,打量了苏恩棣几眼,别说,比之之前在杏花村见到的故作风雅的苏恩棣,现下这全身湿透、一身酒气的苏恩棣倒与他人模狗样的气质,甚为相配。
唐乐兮俏眉微蹙,心下叹了口气。
看来,这“棠棣”案真是林高千挑万选给她的案子。
一来,“棠棣”案出自杏花村,于情于理她都要接。二来,此案人证、物证具在,几乎没有翻盘的可能。
如此一来,即便她的卷考中了,让她摊上此案,怕也很难通过辩讼一考。
瞧瞧这苏恩棣方才言道的林讼师,便可窥见一、二了。
可是,理应对讼案更有把握的一方,为何会变成这般落魄模样?
苏恩棠紧紧的皱着眉头,盯着苏恩棣,气急道:“躲你?俺都要和你打这祖宅官司了,有何可躲?”
“……哼,有何可躲?你心中明白!”苏恩棣瞥了气势凌厉的马砚一眼,颤着声哼唧了一句。
唐乐兮和林湘儿面面相觑,被这姐弟俩的哑谜弄得一头雾水。
林湘儿瞅了唐乐兮一眼:这是何意?
唐乐兮收回目光翻了个白眼:天知道?
苏恩棠闻言,眼神闪烁,“你今日找俺,到底所谓何事?”
苏恩棣眼珠子转了几圈,有些心神不宁,他轻咳了几声。
“咳咳,我有话要与你单独言说,借一步说话!”说着,眼神一转,便示意苏恩棠与他出正堂言说。
“慢着!”唐乐兮终于出声了,“苏恩棣,你莫不是忘了恩棠嫂子与你可是在打这祖宅官司的,我现下为她的讼师,你有何言语便与我相说吧!“
别说他俩因祖宅之争矛盾重重,便是苏恩棣那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让苏恩棠这一弱……呃……这一女子与他单独言说,万一动起手来,可如何是好?
更何况,这苏恩棣前科累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