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郁复又落下一子,声音清冷透着疏离,“虽烧的是东宫,但此案涉及甚广,这事不好办。”
她有些失落的垂下脑袋,不安地绞起了小手指。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再说话。
好像过了很久,久到卫卿宁都记住了窗外雨打青石的节拍。
谢承郁放下茶盏,“不过你可以先说说,孤看看是否可行。”
“我可否去探望一下卫家二哥,给他捎些衣裳和吃食?”小姑娘猛然抬头,眼含期许,一汪水眸亮晶晶的。
谢承郁想了想:“卫行云虽然人在诏狱,但此事尚未查清,他还是国公府的二公子,想必是可以。”
卫卿宁心下一喜:“多谢殿下指点,那小女便先告退了。”说着抬脚便要出门。
谢承郁一句轻飘飘地,“诏狱非令牌不得进。”又将她的脚步生生止住,顿在原地。
“民女怎么才能进去呢?”卫卿宁小心翼翼的试探,随即又立刻找补:“只要您愿意帮我去见卫家二哥一面,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都愿为殿下效劳。”
谢承郁看了她一眼,微微屈起的指骨有一搭没一搭地叩击着桌面,若有所思,“什么……都可以?”
卫卿宁一噎,低下脑袋,语速飞快,“当然除了不杀人不放火不卖艺不卖身。”
轻羽听到这句话,眼角抽了抽。
“嗯?”
“我是说除了伤天害理,有悖道德之事,小女子定竭尽所能,来世结草衔环也要报答您的大恩。”
谢承郁轻笑,端起茶盏抿了口,嗓音清润好听,“不必来世了,就今生吧。”
“孤身边没有近身侍候之人。”
“你若真想报恩,便随侍在孤身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