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到了一栋大楼下。
苏格兰下了车,不久拿回来一个长方形的包。
光看外表猜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波本知道里面是一把□□狙击枪。
接着田纳西又发动车子,一路向着郊区开过去。
“我们要去哪里?”波本看似不在意的随口一问。
田纳西扫视了他一眼,说着:“到了就知道了。”手上却把朗姆发来的信息亮了出来,在他眼前迅速一晃又收了回去。
青木森林公园。
波本只一眼就看清了目的地,那是一个建在市郊的公园,这两年作为一个野营春游的好地点逐渐火了起来,不过今天并非周末,估计人也不多。
朝仓光秀为什么在这?他们将会在哪里狙击朝仓光秀?他看似随意的翻着手机,实则根据地形图快速分析周围的地形地势。
波本看的很认真,毕竟短时间分析这么多信息并不容易。
田纳西威士忌快速的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突然耳机里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让她猛地愣了一下,接着她似乎有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很突然的就要上手去拿波本的手机。
苏格兰威士忌把前座的动静都纳入眼底,他见波本似乎没有察觉到田纳西的这个动作,心下一惊,急中生智,他在田纳西伸手的到一半的时候问:“你胳膊上的枪伤已经好了?”
这句突兀的话一下把波本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只见他迅速把地图页面切换到天气上,然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受伤了?”
被如此打扰的田纳西似乎才想起她的手臂在一周前才受了枪伤,只见她胳膊抖了一下,放松的垂了下来,整个人似乎轻松了不少,语气却很生硬:“和你没关系。”说罢又看向波本,指指自己的耳机:“朗姆在问你,你在干什么?”
波本挑了挑眉,亮出手机:“在看今天的天气,怎么了?”
田纳西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包含类似满意的情绪,嘴上却说着威胁的话:“专心点,别打其它心思。”
波本意味不明地轻呵了一声,没搭理田纳西。刚才短暂的一撇他已经记下了地图,此时不看手机倒也能继续分析。
不过此时另一个疑惑冒了出来,他很在意苏格兰刚才的话,他怎么会知道田纳西受了枪伤?是朗姆说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些好奇,但又不能开口,斟酌几秒他决定将此事暂时抛诸脑后,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经过了这一段小插曲,后续一路无话,三个人都有几分思虑重重,很快就到达了朗姆指定的目的地。
车停在一处盘山公路之上。这里前面就是大路,便于撤离,身后又是盘山公路,很难被追上。
波本打量了一圈,这位置和他想的差不多,青木森林公园距离他所在的位置并不近,那么如果他受到一点风的影响,手又刚好一抖,射偏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可是现在公园里空无一人,不知道组织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狙击一个警察。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
公园中空无一人并非因为今天所有人都忙着上班,而是警察封锁了整个公园,目的是为了处理某个案件,而此时这个案件的现场就在离他们不到五百公尺的位置。
在这里,不用望远镜波本都能辨别出了朝仓光秀,那么狙击更是不必说。毕竟当年他进入组织时所展现出的狙击技术可比五百码多出不知道多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朗姆真是算的一清二楚,想要把他逼上绝路啊。
无论他是不是卧底,开了这一枪杀了警察的他们,都会背上罪名…被迫成为共犯吗?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真是有趣的操盘者。
此时的波本并不觉得恐惧或者纠结,恰恰相反,他异常兴奋。
苏格兰与波本对视了一眼,他看出了波本眼中某种闪烁着的决绝。
他心下一惊,下意识想阻拦,如果必须要一个人出局,他更希望是他自己,可他不是那个掌握了目标信息的人,他甚至不知道怎样去牺牲自己,所以他更不能辜负眼前人即将付出的努力。
于是他只好默默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将配合波本的一切行动。
波本缓缓从袋子里拿出狙击枪。
他算好了最佳方案,他打算近身将田纳西打晕,然后用狙击枪打伤苏格兰,制造奋起反抗却被叛徒埋伏的假象,这样既可以让朗姆减轻对苏格兰的怀疑,又可以逮到田纳西,那么自己的暴露也不算没有意义。
于是他转身去架狙击枪。
如今他在等一个开始的讯号。
“波本。”就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人平静地叫了一声他的代号,那声音似乎是苏格兰的。
于是他下意识的把注意力集中在听力上,却在下一秒发现他上当了。
在这分神的一瞬间,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田纳西像幽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