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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占鹊巢(1 / 2)

这些日子心慌气短浑身乏力,原来是有人在药里动了手脚,看这虎狼之方,明着补气养血,实则是想将我虚耗至死啊。

好歹我前世也是黄芪高手,小伎俩再隐蔽,班门弄斧而已。

“方子是哪个开的?”

“宫里的徐太医。”

翠果见我不发疯了,终于松了一口气:“您遭歹人坑害,昏睡了一月,宫里遣徐太医过来瞧,才两副药,便见好了,国公一高兴了,赏了徐太医一块和田玉呢。”

“他也敢收。”

“嗯?”翠果一时明白我的意思。

瞎猫碰见死耗子,徐太医最近估计也对自己的医术有了翻天覆地的新认识。

我手指轻轻敲着瓷碗的边儿,心中翻云覆雨,醒来这些天,也听了不少传闻,还以为对自己的处境有所了解,却不知,修罗场已在眼前。

“药有问题?”翠果见我审视汤药一言不发。

“这药……”

我神情怏怏摇摇头,抽出帕子吸了吸鼻涕,似是蒙受了莫大的委屈。

“太苦了……”

小桃和翠果嘴角俱是一抽。

蔚兰是早产儿,被家人娇惯了些,又因母亲早逝,渐渐养成了敏感多愁的性子。

话本里学来总是肤浅,生活中又没有经验,该如何拿捏出那种养尊处优又骄傲任性的姿态,这可是个大学问。

但就小桃和翠果的反应看来,我这场表演着实拙劣,好在她们只以为我脑袋烧坏了,并不计较。

“去厨房拿些蜜饯来。”

翠果转头吩咐,小桃听完哒哒跑远。

我吹了吹碗上的热气,摆出一副不乐意的架势:“一块和田玉不嫌寒碜,爹爹也太不拿我当回事,去,置一张妙手回春的匾,亲自叫人送去,就说是定国府一片心意。”

合情又合理,翠果便拿钱办事去了,我趁机将汤药喂了罗汉松。

小桃傻乎乎站到我面前来的时候,并没注意身后那罗汉松正热腾腾冒着烟,她端来了蜜饯,黄澄澄泛着白霜。

岁月不安稳,好在,蜜饯是甜的。

……

又三月,罗汉松彻底死透,我也活了过来。

好歹是个有人疼的,新的盆景立刻送来,那是一棵小巧的五针松,毛绒绒绿汪汪十分可爱。

送盆景来的是个壮硕的老汉,一脸风霜目光矍铄,只是腿有点瘸,他一进来便上手揪我的脸:“让爹瞧瞧,长胖了没。”

我当这人闺女也没多久,对这番亲近不甚惶恐,强装忸怩推开他。

“爹爹~”

“咋,又不认得爹啦。”

我只能讷口无言。

刚附体的几日,当真没想到这粗鄙大汉能生出这么个灵秀的女儿,以至于见他饱含热泪一直盯着我看,张口就问了句:“阁下有何贵干?”

定国公当场老泪纵横,捶胸顿足拜天拜地。

“阿弥陀佛,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等我能将全府的人认全,他们也大致看明白,姑娘烧糊涂了,除了认不出父兄,连这是哪朝哪代都说不上来,原本精于诗书过目不忘,现下落得张冠李戴满口胡言。

但就定国公的态度来看,即便傻了,那也是心肝宝贝,嫁不出去家里也是养得起,谁都不许怠慢。

这不,爹又来瞧我了。

我觉得自己嘴巴该放甜一些,毕竟占着别人的恩宠,也要全了孝心。

便以帕掩面与他闹别扭:“爹爹这是埋怨兰儿的不是了,前些日子原本就病着,哪里看得清……”

定国公一瞧这是又要使小性儿,慌忙打住。

“是是是,都怪爹爹不好,不提了不提了。爹爹是见你身子大好,总不能总在府里猫着,如今天已暖和,该出去走走,前日里宫送来花朝节邀帖,邀你去凤仪宫赏花,你可愿意?”

那必须啊,好歹有正经事要办,如今是连个青君面儿都没见着,要如何推进故事情节的发展......啊不,要如何助他荣耀飞升。

这其中还有另一层意思。

定国公女儿死里逃生这事儿传出府,倒是引来一场不大不小的官司。

说是钦天监监事东方既白夜观天象,见帝星大耀,光掩破军,又在摘星楼上望见城西南一带有瑞气浮动,便亲自找上门来。

东方既白,听说乃是前朝某个权贵的儿子。自小不通世务沉迷修仙,既不考取功名又不斗鸡走狗,十四五岁离家出走,上了须弥山当了道士,回来便已百岁高龄,孑然一身以鹤为友,某一日不知哪根筋抽了,竟答应到钦天监应个闲差。

可这东方既白,却又不是个半瓢水的假道士,协助大理寺断了许多阴人犯禁和巫蛊之案,又对天兆有颇多见解,渐得圣上青眼,奉为国师。

我估量着他的本事,较我前世应该厉害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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