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抽”
老陈指着叶子牌,示意姜超然先来。
姜超然摇了摇头:“不是我跟你赌,而是他跟你赌。”
将还在一旁愣神的平元宵推了出去,被突然推出来的平胖子呆滞在原地,然后不敢置信的用肥手指指着自己:“我跟他赌?”
“对呀,你自己的婚契,我帮你出赌资,然后又帮你赌,这不合适,自己的事还是自己解决的好。”
往前跨出一步,姜超然摊了摊手,在两人极近的时候,姜大少小声说道:“你去赌,改规则,赌最小贯的赢,那最大贯数的牌已经在那老头的衣袖里了,别怕,有我在呢。”
听到这,平胖子还能不明白什么意思,只要姜超然不袖手旁观,那平元宵就有底气。
走到叶子牌旁,平胖子就准备抽牌,手还没接触到牌面,平元宵就开口了。
“不对耶,要是我抽的话,为什么要按你们俩定下的规则来呢?我要换规则,抽出贯数最小的人赢。”
本来还面色正常的老陈,眼睛一眯,被他一根手指头顶在袖口的百万贯叶子牌,被他顶回了衣袖内。
“也行。”
蒙混过了关,平胖子可不自在了,这可是婚契跟一千万两银子的赌局,扭头看了一眼姜超然,姜大少回以灿烂的微笑。
咽了口唾沫,平元宵颤颤巍巍的摸中了一张纸牌,抽出来一看。
两文钱!
看到这张牌,平胖子松了口气,这已经是一副牌里第二小的了,一副牌一共四十张,最大贯数的在老陈的手中,第二小的在自己手中,能够抽到一文钱的叶子牌的几率只有三十八分之一,多么小的几率,差不多赢了。
“抽好了?”
淡然的看着松了口气的平元宵,老陈的手在叶子牌的牌堆中随手一抓,看都不看一眼,就放在了地上。
“来者是客,客人为先。”
对于一位赌场高手来说,任何一个动作的完成都代表着这局赌局的成败,木箱内的所有赌具,
老陈已经玩的不下百万次,随手一抽,就能抽到一文钱,就在洗牌的时候,老陈就对牌堆内的所有纸牌在哪一清二楚,这场赌局,赢定了。
一脸窃喜的平元宵就准备开牌,站在平胖子身后的姜超然走了过来。
捏住平胖子手,姜超然将纸牌接到了自己的手中,对着老陈一笑,说道:“他这张牌,我帮他开!”
说完,姜超然手中的叶子牌被甩在了地上。
一文钱!
本来该是两文钱呀,平胖子看到这张牌,张大了嘴巴。
一直保持着淡然的老陈在看清地上的那张叶子牌的时候,脸色一变,惊怒的说道:“你!”
“你什么你,地方是你们选的,叶子牌也是你的,难道一副牌里会有两张一文钱?如果真的有,那就说明你们作弊!”
在这个时候,岂能让对方先开口?姜超然直接
反将一军,如果老陈的牌也是一文钱,那就说明老陈作弊,作为一个赌档,赌档内部人员作弊,那可就不得了了。
账房先生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却没有开口,等待着老陈的解释,老陈的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
“哼”
冷哼一声之后,老陈从自己的袖子内将那份婚契拿了出来,扔给了平元宵,气愤的说道:“滚,以后和顺堂不欢迎你们。”
拿到了婚契的平胖子还慌什么,高傲的一扬头说道:“这和顺堂我还不爱来呢。”
将婚契塞进怀中,平元宵跟宝贝一样紧紧抱住,就朝外走,姜超然对着老陈拱拱手,然后也走了出去。
等两人都离开了,账房先生疑惑的问道:“老陈,怎么回事?你怎么失手了?”
“哼,遇到高手了,你看。”
坐在那的老陈将自己的牌翻了开来,账房先生看到那张牌,竟然也是一文钱,惊叫出声:“怎么可能!”
老陈一语不发,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离开的姜超然背影上。
走出了和顺堂的平胖子欢呼的大叫一声,然后将姜超然抱了一下,满脸潮红的说道:“姜少,我的姜大少哟,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我有多紧张,你那一手,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这一招能不能教我,您老真是赌神附体,小弟对您老的佩服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哪凉快哪呆着去,出来这么久,你不怕你老子活撕了你?婚契到手了,快回去吧。”
在平元宵接住婚契的时候,姜超然扫了一眼婚契,然后就放下了心,婚期上的那位楚姓女子,并不是楚青灵,而是一个叫楚青霜的女子。
只要咱家的小媳妇没被拐走,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目送着平胖子离开,姜超然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扭头看了一眼和顺堂,嘴角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
呵呵,想坑我?等着吧,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