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凶我不原谅。”
“爸爸生病了。”
“小饱也会生病,小饱不凶爸爸。”
钟息微微惊讶,霍小饱还从没如此流畅地说过这么长的句子,他说:“小饱比爸爸懂事,对不对?”
霍小饱摸着手里的红色小果。
钟息笑着问:“那果果给给爸爸吃了吗?”
霍小饱想了想又点头。
钟息低头亲他,霍小饱忽然捧住钟息的脸,“爸爸会不会凶妈妈?”
钟息怔了怔,微微弯起嘴角,说:“没有,爸爸没有凶妈妈。”
霍小饱这才放心。
逛了一圈,等霍小饱重新开心起来,钟息就往家的方向走。
小徐迎上来,从钟息怀里接过霍小饱,“钟先生,抱这么久,进去歇歇吧。”
“谢谢。”钟息松开手。
“文副官又送了一沓公文过来,”小徐比划了一下公文的厚度,又指了指楼上,咋舌道:“理事长平时原来这么忙啊?”
“是,他很忙。”
“以前理事长每天腾出那么多时间陪您和小饱,我还以为他不忙呢。”
“麻烦你帮我看一会儿小饱,我去书房里处理一下研究所的事。”
“好的,我陪小饱玩积木。”
“钟先生——”小徐喊住他。
钟息回过身,“怎么了?”
“您看起来很疲惫,我给您煮点枸杞茶吧。”
“不用了,”钟息弯了弯嘴角,说:“谢谢。”
一整天,霍司承的房间进进出出了很多份公文,钟息的书房则全天紧闭,霍小饱玩了睡,睡了玩,不吵不闹。
霍司承失忆第三天,家里安安静静。
因为头疼难忍,霍司承吃了治疗头疼的药物,药效发作,他今天睡得很早。
霍小饱也很困,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站在主卧门口,仰着小脑袋问钟息:“妈妈,爸爸睡着了吗?”
钟息帮他看了看,“睡着了。”
霍小饱于是蹑手蹑脚地走进去,走到霍司承床边,把已经被他攥得有些发软发皱的红浆果放到霍司承的枕头旁,霍司承睡得很沉,他头上的纱布还没拆,脸色也很苍白。
霍小饱问钟息:“爸爸会吃吗?”
“会的,爸爸一醒来就会吃掉小饱送的果果。”钟息轻声说。
霍小饱伸出小手,抓住霍司承放在床边的手,他只能握住霍司承的两根手指。
他鼓起嘴巴,朝着霍司承的手吹了吹,然后小声又期待地说:“爸爸吹吹,痛痛飞飞。”
钟息轻笑:“应该是小饱吹吹。”
霍小饱立即改口:“小饱吹吹,痛痛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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