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清到时,苗有望正忙得焦头烂额。
见慕婉清来,也只是简单寒暄了两句,便准备让衙役送她去驿馆休息。
慕婉清却并未起身,反而笑吟吟的道:“苗大人已经大难临头了,怎么还有闲功夫处理难民的事。”
“你什么意思?”
“怎么,苗大人是觉得摄政王会忍气吞声吗?”慕婉清坐得仪态端方,声音轻轻柔柔的,落在苗有望的耳中却是分量极重。
他不愿在一个女子面前露怯,强装镇定的道:“摄政王已是自身难保,眼下更是面都不敢露了,我怕他做甚?”
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事情,慕婉清拿着帕子捂嘴笑了两声,“苗大人可是最近忙晕了,怎会如此糊涂?要收拾你,哪里需要摄政王出面,他手下的将领就足以把你拿下,押送京城问罪了。”
闻言,苗有望大惊失色,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娇柔的女子。
“你休要胡说,我替太子殿下办事,又岂是轻易能被问罪的。”
慕婉清眼底尽是一片清亮,好似早就看穿了苗有望内心的惶然不安,直戳他的痛处,“苗大人,河堤贪腐之事与太子殿下何干?他未何要为你瞒下这滔天的罪名。”
说到这里,慕婉清停了下来,吊足了苗有望的胃口,直到看到他的脸色已经变得一片惨白,才又继续道:“太子是想对付摄政王,但不一定会护着你。”
“太子的性情你应该也听说过,他如今是觉得你还有些用处,所以才留在身边,若是哪日无用了,你也不过是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罢了。”
话音入耳,仿若醍醐灌脑,苗有望瞬间想透了一切,他抬眸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眸中多了几分敬佩。
先前,他只知道她是随太子一道来的,当她是个普通的侍妾并未过多留意,而今听她这番分析,苗有望不得不对这个女子刮目相看。
“那依姑娘之见,下官该如何做?”苗有望虚心的请教,甚至还恭敬的揖了一礼。
慕婉清抿唇轻笑,端起桌上的茶盏慢悠悠的喝了起来,压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苗有望慌了,态度更加恭敬,“姑娘今日来,定是想提点我一番的,不然何必多此一举。”他说完,又觉得不够,赶忙补了一句,“姑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就是。”
“苗大人果然是聪明人,只要大人答应日后替我做一件事,我就把化解之法告诉大人。”慕婉清声音好似银铃一般,根本不像是在谈一场交易,更像是闲谈落花流水般的随意雅淡。
苗有望立即点头应下,“若姑娘助我化解此次危机,日后我必定也为姑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慕婉清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摄政王给京中传信必不会说太多,多半是要等将领来了再详说的,大人只要把摄政王此次带来的侍卫秦铭以及其余五名侍卫先解决了,这样京中的将领来了,他们不在,摄政王又不敢露面,那么大人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苗有望听完,赞叹不已,“姑娘好计谋。我这就派人去把那几个侍卫全部解决了。”
苗有望说完就叫来了下属,安排了下去。
此时,秦铭和其余五人正聚在客馆,商议如何营救沈如周。
突然,秦铭猛地起身,手扶在剑鞘处,满眼戒备地看向门外。
其余五人也立刻反应过来,立时做好了迎敌的姿势。
一声尖利的哨响,无数箭矢破窗射了进来,秦铭等人立即挥剑抵挡,箭矢密集如雨,他们虽拼尽全力,但还是受了不少伤。
一刻钟后,箭停了,数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客馆立时盈满了刀光剑影。
敌众我寡,一番激烈的打斗,秦铭等人终是不敌,五个侍卫先后倒下,唯有秦铭靠着同伴的拼死相护跳进河里才得以脱身。
夜半的更声响起,沈如周依旧枯坐在阴冷的牢房里,没有半分睡意。
守夜的狱卒照例在牢里巡视,路过沈如周的牢房前时,他停下了脚步。
尽管牢中昏暗看不清面容,但单凭那曼妙的身姿,狱卒也知道这是个美人。他喉头滚动,咽了一下口水,色心大起。
狱卒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抬步走了进来。
沈如周闻声回头,见衙役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向自己伸出了手,立时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
她习惯性的伸手去摸腰上的荷包,却摸了个空。
沈如周这才想起入狱换囚服时,身上带的药还有针都被收去了。
衙役长得五大三粗,一身的蛮力,沈如周拼劲力气挣扎却都是徒劳,很快便被衙役压在了身下,沈如周奋力扭身,想要抽回一条胳膊护在胸前。
衙役哪里肯给她机会,一把将沈如周的手臂拉了回来,“刺啦”一声,囚服的袖子被衙役直接撕了下来,沈如周雪白鲜嫩的手臂瞬间露了出来。
衙役再也控制不住,低头就要去吻那片雪白,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