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如他的名字一样,给他漫漫冬雪的心上带来了化雪的暖春。
他舍不得这一份春天,他还没有完成母后的遗愿,可若是不随皇兄而去,就会给纪滕椿带来危险。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冬杞榆越想越难受,眼泪止不住地掉,用袖子不断地擦着眼睛。
怕他擦伤了眼,纪滕椿拉住他的双手,用自己的衣袖轻轻帮他拭去眼泪。
冬杞榆看着他,忽的拉住纪滕椿的手,抽泣着问他:“你...你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
看着冬杞榆水雾朦胧的双眼,纪滕椿愣了一下。
一开始是觉得冬珑与自己在新世纪时很像,所以多了些亲近,后来自家亲娘把他扔了,也算是一起住了小半个月,思来想去,好像冥冥之中都是安排好的顺序自然而然就发展了。
“这小子的劫可大了去了,你以为抽个骨就没事了?”
脑海中寂尘老头的话音回响,那是七岁时他受了重伤时在绝崖山上听到的。
难道冬珑就是我的劫?!
可当年沐禾抽的,是他的肋骨!
抽肋断情!
纪滕椿蓦地瞪大了双眼。
冬珑就是他的情劫!所以寂尘老头的意思是他迟早会弯?!
不对...既然沐禾抽了他的肋骨,就不应该会这样。
纪滕椿越想越混乱,只觉得头有些疼,一些熟悉又陌生的记忆拼命地挤压着他的大脑。
“我叫...”
“今天轮到我了!”“打一场,赢了就是你。”
冬杞榆见他皱眉扶额脸色极差,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纪滕椿的双手忽地搭在他肩上,原本碧绿的双眸越发暗沉,竟有转变为血红的趋势。
冬杞榆看着他瞳孔的变化,有些被惊骇到,好在纪滕椿及时恢复了正常。
冷汗冒出额头,纪滕椿回想刚才在脑海中浮现的身影。那张脸,与冬珑一般无二!
“冬杞渊,冬杞寒,冬氏皇姓,第三十一代子辈为杞,你不叫冬珑!”纪滕椿抓着床沿平复刚才失神带来的沉重感。
早该想到,古人最重礼数,皇室更为此制定严格的法律条令,怎么可能会出现二三不齐的皇子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