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无法劈烂的坚石了。
这是一种何等神奇的景象?
要知道,石头甚至还无法有这样平整且巨大的一块。
所以这样的存在无疑是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当张昶将发呆的张猛从水泥路上拉拽下来的时候,那些长安民众又听到负责戍守此地的卫队告知于他们,一会儿等到天子和百官的车架从桂宫行驶往城门,再从城门回返后,他们就可以亲自踩踏上去感受一番了。
毕竟长安做出的律令是,如果这条御道的两侧有护栏设立,他们踩上去才是犯法的,所以今日拆掉了护栏后他们可以走,往后没有设立壁障的时候他们当然也可以走。
他们也可以走上去看看?
众人互相朝着对方问询了两句,确定自己并没有产生幻听,顿时面露喜色。
他们上一刻还在对张猛那刀口翻卷情况将信将疑,现在都转而盯紧了面前的地面,生怕在轮到他们可以走上去的时候会错失最好的位置。
又一批车轮在他们的眼前经过又回返,而后便看到,原本拦截在他们面前的戍守兵卒都有秩序地朝着长街尽头撤退了出去。
卢植刚从车上下来,转头便见那后头的长街上站满了人。
想到方才经过的时候的场面,他便不觉有几分想笑。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民众面对天子与朝臣的车驾低头,并不是因为避讳天子威仪,而是因为在研究这条路的底细。”见乔琰从指挥今日这些展示活动的看台回返,卢植便与她说道。
乔琰调侃道:“也或许他们是在想,凭借着天子与三公的分量,能不能把这条奇迹之路给压坏吧?”
王允先前距离有点远,没留神卢植说的那句话,只在此时听到了乔琰说的这个分量二字,便开口问了句:“什么分量?”
乔琰回道:“重于泰山的分量吧。”
听她这么说,王允无奈地摆了摆手,“大司马就少拿这种话来调侃我们了,我看今日那四种出现的纸张都要比我们重得多。”
别说是张昶对这些新出现的纸张抱有十万分的好奇,就连王允在先前经过那几张白纸黄纸之时,都忍不住有点手痒。
但想到乔琰总还是会给他们做出解惑的,他还是按捺下了好奇心,朝着乔琰问道:“你说到这个纸我就想问了,能看明白这些纸张品质的到底还是少数,说不定你多让几个人来试试劈砍地面,都要比让这几张纸在此时出场有用得多,为何还是选择了此道?”
乔琰伸手指了指那边人群拥堵的路面,朝着王允问道:“以王司徒看来,我除了让先前那人劈砍之外,再多找几个人活跃气氛,会比得上让他们自己体验吗?”
显然不会。
更多的人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尤其是这种此前并未出现过的。
在王允所能看到的画面里,就有人正在用自己手中的扁担朝着地上戳戳点点。
或许是因为看到张猛的手臂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到挥刀之前的状态,便再没有人敢以过分暴力的方式来做出测验。
这样的举动当然更无法让那条水泥路产生什么破坏,但这些人依然对这种行为乐此不疲,还颇有几分自得其乐的样子。
要王允看来,他们也已经更进一步地确信,这是一条有若上天赐予长安的神奇之路。
确实要比再让其他人做出展示要有用得多。
“但你好像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就算是如此,也大可以取消这个环节。”王允回道。
乔琰对此意味深长地一笑,“这大概可以叫做,发动群策群力的小花招。”
“此话何解?”卢植在旁问道。
“这么说吧,”乔琰解释道,“要让我来想出办法宣传这条路,或者说让我的下属来想,顶了天去也就是你们今日所看到的程度了。可我们既然要让长安朝廷的威名远播,形成对另一头的压制,当然不能止步于此。”
听到她这么说,饶是卢植和王允已经知道乔琰向来敢想敢做,也还是没料到,在这场他们已经觉得别开生面的情景面前,乔琰居然是还觉得不知足的。
她也还有着更宏大的目标。
只听她继续说道:“想想看吧,既然此番盛典之中能拿出这样的纸张,也就必然有着生产之法。若有这个能力的话,谁不想让自己的书籍诗文以一种更加美观的方式记录下来,甚至可以随手翻阅,谁不想让自己的墨宝以一种更有表现力的方式存在,谁不想试试以绘画在纸上而非岩壁之上的方式,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给记载下来?”
这话说得让王允隐约有了几分猜测。
乔琰道:“王司徒,恕我直言,倘若你是一位与我并不相熟的世家子弟,原本是因为限酒令的事情前来寻我发出质问的,现在却看到了这样一种能满足精神追求的良品,你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又有一个很可惜的事实是,距离论酒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