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的距离。
酒宴上一直坐着不太明显，现在两个人站得如此近，甘蔗才发现谢言不做小伏低时身姿挺拔如松，竟然和自己差不多高。两人面对面时，相差无几的身高正好视线持平。
谢言呆看了甘蔗平静无波的双眸一阵，突然垂头丧气地快要哭出声：“我好像真的发热了。大人，我是不是要被关起来？”
那倒也不必。
甘蔗走到客厅的桌子前，借着自己身体的遮挡，从储物手镯里翻出一包冲剂，倒在大盖碗茶杯里充入热水晃开。
“喝完睡一觉就会好。”大概吧。不好还有别的药，总有一款能起效吧？甘蔗不怎么确定的想。
谢言把黄金小箱子放到桌上，双手捧过茶杯，即使指尖被烫的发红，也牢牢地捧住杯子，小口小口往下咽烫嘴的热冲剂。
“甜甜的。是糖水吗？”谢言喝的不带一丝犹豫，丝毫没考虑过甘蔗在里面下毒的可能性。
“是药剂。”
“大人做的药剂比糖水还好喝！”
虽然不是自己做的，甘蔗还是被谢言真诚的眼神和好听的话哄得非常开心。
谢言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再出去吹风，要不然，这一碗的药就算是白喝。看在他足够讨人欢心的份上，左右自己也要打坐，甘蔗考虑着要不要把自己的大床分给他一个边角。
谢言努力地吹凉杯子里的药剂往肚子里灌，灌完一大杯后，光洁白皙的额头上也浮现出一层细密的汗液，热汗一发，迷离的眼神也不再飘忽不定。
看来这药是有些作用的。
谢言昏沉的神智得到片刻的清明，委屈地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遇到大人，却又倒霉地真的开始发热。身体暖和过来后，背上被毛毡擦出的伤又痒又痛。
哭泣只会惹人厌烦，谢言吸吸鼻子，努力把眼眶中的湿意压下去。
打飘的视线定格在黄金打造的小箱子上。
谢言直愣愣地打开金盒，取出里面羊皮纸制成的契约书，抽开把羊皮纸束成小纸筒的丝绸缎带。
不过巴掌宽的羊皮纸筒打开，上面写满了甘蔗看不懂的异形文字。这种文字明显比佣兵团的高层人员使用的更加复杂。
在这卷羊皮纸的最后，有一栏单独的文字，看位置像是签名。文字上还印着一个血指印。
甘蔗清楚感受到了这个血指印和谢言之间的紧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