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底,或多或少都是我出于私利,就当我欠你们俩一个天大的人情。”
二人自然是不假思索地点头示意。
姜少卿又是愣愣地看着林砚憨笑道:“小师叔啊小师叔,我想你得祈祷这岑姑娘不要太早恢复,这样偶尔那还可以亲亲抱抱什么的,若是有一天恢复了,就你这“肠胃不好”的身体,注定只能吃软……”
话音未落,林砚就打趣的一拳砸向其肩头,笑骂着:“滚你娘的蛋!”
上官仪也是噗呲一笑,又对林砚轻声问道:“那关于朝廷那边,所谓的陈郎中令传过来的书信所写,那名大洗浊,我们当如何解决?亦或者是说,到底要不要应答他?毕竟这可是大洗浊境,可是得了凡人境的大道果,就算是我们三个联手,也是毫无胜算,这种必死的局面,如何去解决?”
林砚则是笑了笑,说了一段令两人都无比费解的话。
“吕祖遗训有曰,修道人不慕名利,既念陈情罢,我猜他会来,也许也不会,只能是因天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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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与姜少卿二人于桌对酌,却皆是沉默不语,小乞儿岑曦抱着紫檀剑鞘,歪戴着倾斜到一边的竹帽,被遮去大半的俊俏脸颊,满是埋怨地望着林砚,显然是因为其喝酒而心情不佳,不过店家送吃食时,倒依旧是被那对桌的三人吓了一跳,可看到那皆是佩剑的两男一女后,也不敢有什么瞎想了。
坐在窗前的上官仪,望向窗外春江湖的平静波面,不时一阵阵清风徐来,带起那鬓角的缕缕青丝的幽芳。
在湖面七八十米开外,一叶孤舟在湖面攀桨,床尾坐着的是老翁,床头则是一名布衣僧人,此时正闭目养神着,一手拨弄在手里那条佛珠手链。
上官仪回望屋内的林砚,笑了笑着说道:“小师叔,贵客远来的和尚开始过路了,就看咱们的待客之道了。”
姜少卿淡淡地询问着可有把握,而林砚并没有回应,仅仅是单手拿起酒壶,将听雨落悬于背后。
念岺见这副模样,便在站了起来,挡在林砚的身前,身高却只是刚刚到林砚的胸口处。
看着这位斜戴着竹帽的女孩,给人感觉似调皮机灵的小丫头一般,此时又是满脸埋怨,如受气了的小怨妇。
林砚正了正竹帽,手抚着她的青丝,柔声道:“小曦呀,我们道士,可从来不比那只会念经参佛的和尚来得差哦,何况这是任务啊,你乖乖的等我好吗?”
小女孩立刻就哭腔道:“那你不能再抛下我!绝对不能!”
林砚点了点头,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说道:“绝对不会的,你站在窗户旁就可以看到我啦,事情了结我就回来,好吗?”
小丫头这才咧了咧嘴,装着一脸嫌弃的可爱模样埋怨道:“唉呀!都是酒味,就不要凑那么近呐。”
林砚也是尴尬地挠了挠头,在场的二人看着这个男人吃瘪,也是笑着。
小女孩一手递过剑鞘给林砚,一本正经地看着林砚道:“小道士!你说话要算话!”
林砚接过剑鞘,将其悬在了腰间,又笑着拍了拍这个女孩的头,走至竹台,从腰间解下那在京城买的酒葫芦,小饮了一口,又说道:“那是当然啦,小道士什么时候骗过你啦?你们俩护好她,那臭屁和尚交给我了。”
语毕,则是踏着观台而出,越向小舟。
姜少卿上官仪同时点了点头,而小女孩则是跑到竹台边张望,看到远处林砚真的在小舟上,才呼了口气。
船家老翁被这么一个“天外来客”吓了一大跳,而船头那个和尚却是不以为然地依旧闭目养神,仿佛就没看到这骇人的一幕一般。
林砚对着布衣和尚笑了笑道:“安圣僧,林某借这满湖春色,相邀对酌这昂贵的剑南烧春,不知道可赏几分薄面?”
僧人安卯飞平平淡淡道:“施主不必拐弯抹角,要想动手,贫僧自奉陪到底,不过实在想不通,这凡人境大圆满,以你这大宗师的家底,如何在贫僧的手底下保住性命?”
林砚哈哈大笑着:“不拐弯抹角?那倒也好,省下了我一壶好酒。”
“虽说凡人境金刚不坏,你安卯飞佛法无边更是无可匹敌,可洗浊者自浊,清心者自清,林某自然也不服你那佛门金刚证道的洗浊境!”
林砚手中的观雪,剑身镌刻的天人坐望天门图,听雨落剑身上仙人听雨落画,皆是隐隐约约浮现。
天人观雪,仙人听雨,而眼前这个凡人,此时金刚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