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虽说快到冬初,可正午的太阳,我这把老骨头可顶不住,你们年轻人爱晒就继续晒着吧。”
林砚看着走在前端的卫賓,抱拳道:“前辈,此次前来,晚辈其实是有求于您,剑与剑气,意与意气,究竟有什么要领,还忘告知。”
卫賓回头诧异地看了一眼林砚,然后又回过头去,笑着说道:“你有求于我的,还不止这些吧?”
虽然是背对着卫賓,可林砚还是点了点头。
卫賓也是抬了抬手,可就在下一刻,箐曦瞬间欺身上前,那股势头,如同一把锋芒尽显的利剑,朝着自己直刺而来,冰冷的寒意在一呼一吸之间,就弥漫了全身。
林砚抬袖而起,运气纳劲在袖口之上,这是武当独有的袖功,在内劲与气机的加持之下,变得柔韧无匹。
可就是这么一挡袖功,在箐曦的气芒下,直接被撕裂开数道口子,要知道,哪怕当时匹敌的是赵济恒的冲劲,也能硬生生地给挡回去,甚至有着四两拨千斤的意思,可今天却如同一块豆腐一般,如此的不堪。
林砚连连后撤,可是脸颊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擦出了数到血痕。
箐曦立马就止住了身子奔袭的势头,双手负后站在原地,看着满头虚汗的林砚,笑问道:“如何?”
林砚看向走出门外的岑曦,扬了扬手示意并无大碍,卫賓看到人也是乐呵了一下,对着林砚喊道:“这妮子,恢复得不错嘛,我还以为你这境界,是靠着她竭泽而渔呢,看来是老夫错怪你了,你的请求我应承下来了,你们赶紧吧,然后进来歇歇。”
江杰抠了抠鼻子,看着卫賓的背影,呢喃了一句:“老家伙,死要面子活受罪。”
林砚也是点了点头,算是谢过了卫賓的允诺,起身对着箐曦询问道:“箐庄主这究竟是势,还是意?”
箐曦会心一笑,看来眼前这小子,还是个可造之材,而后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方才我动用的,正是我的剑势,剑出则斩,剑收则止,算的上是我每次出剑的所念所想。”
“势虽不同于意,可追本溯源,有意才有势,如同明灯与航向,是一个道理。”
林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因为他自己的“势”,应该说是他自己的剑意,压根还不明确,就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而自己这一身大气运境的修为,就好似一柄无头长枪,对上外强中干的还好,可一旦遇到那些得所精髓的人,就譬如今天的箐曦,难免捉襟见肘,有时候捉襟见肘还是奢望。
箐曦摆了摆手道:“意与势,该走哪条路,其实只是在自己的一念之间,无妨的,哪怕你现在不明确,可站得高,所见所得渐渐丰硕,难免有开窍的一天。”
“我倒也有个建议,既然如今你有资本没方向,倒也可以各条路都走一遍,我的剑势,卫老师傅的剑意,甚至是你所见的每个人,都可以兜下,后边就是想包罗万象,罗列出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了这番话,林砚多少有些感慨不识庐山真面目了,如此一想,其实还真能说得通,只要捋得顺了,不相互排斥,那说不定真可以取长补短。
林砚不免心中一喜,可却有一道残影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掌按在自己的胸口处,速度之快,劲道之大,让林砚防不胜防之中,便觉得胸口如同被贯穿了一般,狠狠地在地上翻了十几个滚。
箐曦笑了笑道:“别高兴得太早了,一切都要以境界为主,打磨的事情嘛,才刚刚开始呢。”
这断崖山的后山,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便是一声连着一声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