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共休息室等到了马尔福,他和他的两个跟班跨进来,我叫住他,走上前去。
他有点吃惊,好像是觉得我不会主动找过来。
在我看来,他目光躲闪,没等他说话,我扬手朝着那张脸狠狠地抽了一巴掌,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背后的抽气声响成一片。
我光临了格兰杰的律法小分队,海格对我出现在他的小木屋里感到非常不适应,他板着脸看我,似乎想看穿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但后来他还是端出了一盘饼干。
我拿起来尝了一口,然后呸地一声吐出来,急忙用舌头抵一抵门牙看它们还完不完好。海格大怒,格兰杰立即给他递茶,又把她的笔记摆出来,假装和我热烈地讨论起来。
“根本没用,”我对她说,“马尔福不贿赂陪审团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那能怎么办?我们只有相信法律,组织起一场完备的辩护,他们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她尖声说。
我挠了挠下巴,看向那个毛乎乎的大个子,问:“你有钱吗?哪怕一点儿,请个辩护专家。”
“不需要,”他粗声粗气地说,“我自己为巴克比克说话,谁也没有我了解它。”
“那赢不了,没可能。”我撇嘴。
格兰杰拍了一下桌子。
我把手放在桌上十指来回敲击,然后说:“你替他准备辩护陈词吧,让他能照着念,我来看着改改,适当地添加一些……威胁。”
“威胁?”
“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是帮老家伙,胆小怕事,他们既怕得罪马尔福,也会怕被检举收受贿赂裁判不公,一把年纪被开除委员会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我盯着海格,“你是霍格沃茨的聘用教师,不要显得你像是个只能任人欺侮的贫民。”
格兰杰张大嘴巴,吃惊地问:“这能有用吗?我是说,我们也没有证据检举他们啊。”
“这只是一点小计俩,话术,所以我说让你们找个专业的辩护人,”我开始觉得这个屋子的一切都很让人感到寒酸了,“前提是你能确定你的辩护词足够有力吗?在公正审判的情况下一定能获得胜利?”
格兰杰不能保证,所以她才有那么多司法案例要看,想从中找到经验学习。
最终我还是不得不加入到了辩护陈词的起草中,格兰杰终于不会时不时就红眼眶了,在这个过程中我了解到了她和她朋友的小矛盾,但我并不关心,只要她别忽然说:“特里夏,我突然觉得你这样独来独往挺酷的。”
“别想了,你不是这个类型的人。”我态度恶劣地说。
最后写成的东西我勉强满意,我们阅读了几乎所有能够找到的动物伤人案例的判罚,格兰杰的头脑确实不错,她用某种麻瓜的办法统合数据,使它们能够被援引到辩词中。然而对于结果,我完全不能抱乐观期待。
这让我觉得自己很滑稽,不知道为什么要参与这件事,最开始是想报复谁。
伦敦上演审判之时,学校又是一个霍格莫德周末,大部分的人都出去了,米里森邀请我未果,很是遗憾。
她这周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想问我什么,但最后没有问。
没有想到第一个在我面前提起这个话题的会是斯内普教授,在他的办公室里。我过去的时候正撞上卢平教授领着波特和韦斯莱离开,立刻就心道不妙,果然,院长的脸拉得很长,颜色黑得和他的袍子差不多。
他把一堆三年级的作业甩给了我。
我硬着头皮提出,最好不应该由我来批改同年级的作业,他手臂一挥,它们飞开了,又一堆赫奇帕奇的论文来到了我面前。
我不说话了,开始看这堆作业,让人大感安慰的是这个学院的人不论水平如何,普遍认真,起码字写得规规矩矩。
等我抬起头来告辞,斯内普教授的脸色已经没有那么坏了。
他突然问:“你为什么打了马尔福?”
我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
“因为他造谣,”我设法使自己显得平静,“还在同学中间传播。”
“你所受的教育就是让你,”他慢慢地说,腔调有些阴险,“像个野蛮人一样动用拳头吗?”
“我以为动用魔杖会让自己被开除。”我说,还是忍不住顶嘴。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说:“回去吧。”
我走到门边,回头,“他向您告状了吗?”
“你不会想知道他干了什么傻事的。”斯内普教授说,语气仿佛被娱乐了,显得别样嘲讽。
我觉得非常不舒服,可是没处去问。
我不想再看见马尔福。
第二天,我收到格兰杰的消息,她告诉我,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被判死刑。
我找到了她,询问细节,内心实在是稍微有些挫败,因为按她消息上说的,辩护一败涂地。
“你说的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