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美艳的哥哥康俊刚在衙门当差,不算个什么大人物,但有的时候不起眼的小人物使起坏来,才最可怕!
康俊刚得了妹妹的消息便匆匆赶到唐家,脚步还没迈进大门便被站在门外的小厮领进门。
康美艳哭了约摸半个时辰,她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已经哭干了,便也流不出泪来了,只剩心如死灰的表情!
听到下人说到哥哥到了,她便赶紧出门去迎,果然一见哥哥,泪水又像开了闸的洪水般——决堤了!
康俊刚听完妹妹哭诉后安慰道:“别慌!目前只是报官,案件还没有审理,倒也不必过度紧张。”
康美艳看四下无人道:“哥哥,不瞒你说,青泉这些年确实背了些人命,但能用银子处理的,都已经处理了,那些死在外头的,也怪不到我们青泉头上去,你说这……这要是查出来得判个什么罪?”
康俊刚道:“如果人证物证都有,怕是要掉脑袋!”
康美艳一听,刚止住的泪又出来了,她操着哭的沙哑的声音道:“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他死了,我也没法活了!”
康俊刚却笑着道:“我有法子,妹妹不用烦恼,你可听说过一个词叫偷梁换柱?真要是青泉被判杀头,你只要给够钱……”
康美艳止住哭声,呆呆愣愣的看着康俊刚,等着他往下说。
康俊刚拍拍胸脯道:“你哥哥我敢打包票!找个替死鬼将青泉给换出来不成问题。只是这以后……怕是见不得光了!”
康美艳闻言破涕为笑,她道:“无妨!只要能把青泉救出,我的私房钱一分不留,全部交给哥哥任由哥哥处置!”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有情况我再来!”康俊刚说完便转身离开。
康美艳差人送走康俊刚后,一个人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终究无法彻底冷静下来。
待唐青泉被七手八脚的送走,众人这才注意到院中倒地的唐景年,唐漪兰急忙上前查看。
唐漪兰道:“伯父这是中暑了!”
“来人,将伯父抬到凉亭里,那里阴凉通风,正合适。”
“香茗,端些盐水过来!要快!”
待人们七手八脚的将唐贺年抬进凉亭,唐漪兰又指挥小厮为唐贺年除去上衣,又拿出清凉油指挥下人涂到额头及太阳穴上。
此时,香茗已经端着盐水出来了,下人们又将盐水喂进唐贺年口中。
唐漪兰拿出空间中的一套针立刻在唐景年大椎、合谷、内关、曲泽、百会等处施针。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唐景年终于醒转过来,他一睁眼,第一时间就问:“青泉如何了?”
周围的下人道:“青泉少爷已被送到官府,至于目前怎么样,我们并不清楚,但听说可能会掉脑袋!”
唐景年一听,只感觉轰的一声,立刻气血上涌,整个人又要晕过去,下人赶快掐着他的人中。
“疼!好疼!”唐景年又生生被掐了过来。
再次醒转,唐景年十分颓败,他也不顾周围一群下人,便坐在地上抱头痛哭,“我的哥哥要送我唯一的儿子去见官,我唯一的儿子要掉脑袋了,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唐景年!你窝囊啊!你无能啊!”
他的双手捶在头上,一下一下,周围的下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立马过去拉唐景年起来,唐景年却不愿起,只是一味的捶打着自己的头。
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唐贺年身前,道:“你活该!你儿子也活该!你错在教子无方、放纵无度、事事包庇!你明知你儿子做的不对,但只要不涉及你儿子的利益,你都视而不见!你儿子错在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便不把人当人、不把别人的命当命!他为非作歹草菅人命!如今他东窗事发,那些死去的冤魂还觉得他死的太晚呢!”
这人不是他人,正是王小虎的母亲!唐漪兰见她一个老妇人,却字字珠玑,言语间鞭辟入里,惊诧不已,一个小厮的母亲却有出口成章的能力。
唐景年正颓废不已,却被这老妇人的话将自己和唐青泉评价的极为透彻,他感觉自己如今不只是被扒了上半身的衣服,仿佛底裤也被扒光了给这些下人们看。
唐景年怔怔的道:“你的意思是我害了我儿子?”
“正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天天被奉承话包围,是不是都忘记思考了?”王小虎母亲道。
唐景年站起身拿起自己的上衣套起道:“你是谁?”
“一个老妇人!”王小虎母亲道。
“呵!一个出口成章的老妇人!有意思!有意思啊!”
说完,唐景年在众人的目光中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怡然轩。
待唐景年离开后,王小虎母亲对着唐亦然跪下道:“多谢姑娘救了小虎的命,并为小虎和那些死于唐青泉之手的冤魂讨回公道!老身在这里多谢姑娘了!”
“小虎目前已经醒了,姑娘你真是医者仁心,是老身原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