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屿市，距离开学时间只剩两天。于惗去包子铺还钱，后又购置了手机、电脑、厨具，其他时间都在家里看高中课本和调整作息时间。
讲真的，这些教材早已经不是于惗曾经参加高考的样子，有很多东西自己都需要改弦易辙。但好在，于惗工作以来一直保有学习看书的习惯，如今再看这些密密麻麻，不是太难上手。
于是乎，9月1日的早晨于惗穿着从衣柜里翻到的校服，背着塞满课本的黑色书包上学去了。
下了地铁青屿三中就映入眼帘，学校整体看上去贴近于欧式建筑，有三栋教学楼。自己六点半就到学校了，距离上学时间还有好一会儿，因此此刻校门口看起来比较冷清。
花了半个小时把校园熟悉了个七八成，于惗打道回府。她知道自己不用纠结于念本来的座位在哪里，因为一进班她就看见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有一个与其他所有课桌都格格不入的一张。
后面墙上贴的是大一期末的成绩单。于念的名字排在倒数第二，数学缺考，别的科目分数都是刚刚过及格线。倒数第一是一个叫宋良的人，全科缺考。
不出于惗所料，两天上学的观察，她发现在一个五十几人的理科班级，几乎无人主动找他搭话。老师上课随机点同学回答问题，似乎一开始也把于念这个名字剔除。好像这个班级后方旮旯的一团不过是飘在上方的稀少氦气，亦或是沉在空气下方的二氧化碳。于惗也乐得清闲，每日坐后面读书睡觉。
于惗也从班主任张云反复念叨的话中提炼出，学校按照中考成绩排班，二班的大部分同学在同一年级一千多学生中脱颖而出，无疑是学习能力和上进心都具备的好学生。于惗毫不怀疑张老师所强调“大部分同学”里面没有包涵自己。
看目前这个状况，于惗决定第二天的开学考自己控控分，中等水平即可，毕竟张老师反复强调“成绩是会螺旋式上升的”，有高低起伏很正常，但是一次考太好难免引人非议。虽然瓷国人含蓄，往往不会正面表示对于念的轻视，但是不说，不意味那些轻视在言说以外的地方不存在。
闭眼想想那些自己都叫不上名字的班内同学对自己视若无睹，想想班主任对自己的阴阳怪气，想想自己某次打水听到的别人对于自己是个学渣还占着二班的位置的眼红。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于惗才知道那些压垮于念的东西为何物，她很想替于念出口恶气，但是也知道得徐徐图之。
考场之中，考生化笔为戈，空调风呼呼吹着，应接不暇的搬运学生们因思考头顶蒸腾的热气。最后的圆锥曲线大题，于惗用仿射变换证明了三点共线，避开了直接计算。不过为了控分，压轴的导数自己就没怎么动笔了。直接趴下睡了。
这边监考老师还有点奇怪，怎么那个只要考数学就睡觉的小伙子今天开始奋笔疾书了？不过一转眼离交卷还有15分钟，他又趴下睡了。
考完试于惗不禁感叹，现在的高中已经学这么难了吗？还是重点高中天天出魔鬼试卷......
一天多的考试就这样结束了，于惗边出校门边伸了个懒腰，嗯，夕阳西下，去喝点小酒吧。毕竟两天考试如同案牍劳形，自己得放松一下。
想起来家旁边的街上有家酒吧，名为单字一“汀”，回家换了身衣服，于惗直接进去了。
酒吧灯光摇曳，酒香混着一股范思哲经典男香的味道，在门口便能听到酒杯碰撞的声音，带着欲念的放纵，又似乎带着某种克制。
于惗径直走向吧台，按照以前的习惯点了杯长岛冰茶。坐下来才发现老有人看着自己，而且这个酒吧怎么都是男的？
“嘿，gayby吗”
“what？”于惗绷不住了，然后忽然想到，这个酒吧的名字--“汀”，左右拆开，竟是如此解读。
在有限的时间里，于惗脑子里只剩...
(走来走去)(绊倒)(阴暗的爬行)(无意义的哭)(坐在角落)(鬼嚎)(极速爬行前进)(炫舞着大回旋 翻转倒立)(攻击所有人)(热情地爬行)(疾驰)(警 告叫声)(无差别脚刹)(在天花板上飞窜)(扑到别人脸上)(慰脸杀)(诡异的笑声)这很正常的行为好吧(走来走去)(绊倒)(阴暗的爬行)(无意义的哭)(坐在角落)(鬼嚎)(极速爬行前进)(炫舞着大回旋)(翻转倒立)(攻击所有人)(热情地爬行)(疾驰)(警告叫声)(无差别脚刹)(在天花板上飞窜) 扑到别人脸上)(慰脸杀)(诡异的笑声)(啃几口头发)(后空翻离开)(寻找下一个目标)...
不过还没尴尬多久，便听见不远处传来酒保的声音。
“你好，您的这杯马天尼还没付款呢”
“我说了明天来付！”偏头看去，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和酒保发生了纠纷。
一瞬间，于惗又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腿脚不受自己的控制，向那个小伙子走去，她知道明明自己也可以止住脚步，但许是刚刚的经历让她尴尬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