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持刀撑地，蹲下身，伸手按住江照的肩膀。
“嘶，痛。”江照面色乌青，嘴唇哆嗦不已，身体的痛楚让他控制不住地叫出声。
“周将军，帮帮我。”江照伸起手，试了几次想要捞住周令九的衣衫，却因无力而作罢。
周令九皱着眉，“是那个人？”
他现在所能想到的就是那晚，江照被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围堵在街巷。
江照点点头，他的力气早已消磨殆尽，“周将军。”
“阿九，”胡葭掀开帘子，探出脑袋，看见他蹲在地上。
未等周令九起身回话，胡葭径直下车，朝他二人走过来。
“哈，”江照拼命扬起脖子，是她。
“女侠，求你，救我。”江照的脑袋一下扑到地上，泥尘钻进他的鼻腔和眼里、嘴里。
那个小乞丐？胡葭抿抿嘴，看向周令九，眼神询问。
周令九点头，“王妃，就是他。”
江照颤颤巍巍地将手伸进怀中，拿出那根九节鞭。
“女侠，救我。”江照断断续续地说道，“他日，江照定当以命相报。”
胡葭仔细打量着江照，外伤看起来颇为严重，她朝周令九抬抬下巴，示意他。
周令九得到胡葭的首肯，蹲下身，一把将江照抱起来，也不管他呲牙咧嘴的痛苦表情。
江照披上周令九给他的外袍，缩在车夫身后，闭上眼，不知是睡着还是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