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吃过了。”
“嗯,那就再吃一次,七成熟好了,那样营养价值最高。”
“……”
我想拒绝的,但开不了口,人家下午不畏凶险的救了我一命,甚至为此挂了彩,我陪人家吃顿饭也算是合情合理、知恩图报的行为,我不想欠着他。
我理解下午司肀为什么会生气了,因为我让他受伤了,虽然我不是故意掉下去的,但的确是促成他受伤的凶手。
我不说话,他当我是答应了,我在他进厨房前说:“我喜欢全熟。”
司肀似是懵了一下,才点头:“嗯。”
我重新回到电视剧前,随性的挑选着影片,目光巡礼几番后,我挑了《我想和你好好的》。
我不热衷感情,也不信男人,但我却爱那些缠的死去活来、至死方休的桥段,有意无意、不痛不痒的刺激一下这颗麻痹的心,它会让我觉得,我还在这个纷扰的世上活着。
所以我热衷看电影,不是如痴如醉,也不是非它不可,而是一种习惯。
由厨房飘出的香味在客厅中弥漫,不久,司肀端出两碗面条,其中一碗还有一个煎得金灿灿的荷包蛋,卖相非常好,鸡蛋的油香蔓延进我的鼻腔,我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
下午的牛排因为那塢的话,全浪费了,现在回过头来真的好饿。
我没有想到的是,司肀竟然会下厨。
他把有鸡蛋的那碗面条放在我面前,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我完全没有猜到他会将鸡蛋让给我,我原本以为,一个鸡蛋他肯定会自顾不暇的,此时他温柔说道:“吃多少算多少,吃不下算我的。”
不知为何,我的眼睛有些发胀,一点小恩小惠,我竟然就被打动了,我的铁石心肠到哪里去了?
我收拾好情绪,抬起头略微诧异的看着他,他嘴角敛着好看的笑,将筷子放进我手里。
我却迟迟下不了筷,因为他的话,如此诚恳,如此暖心。
我将鸡蛋捡到他碗里,再怎么说,他是带伤的人。
鸡蛋送走后,我心里轻松了不少,我头压得低低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
司肀突然又问:“你喜欢蛋白还是蛋黄?”
我的手突然丧失了功能,不会动了,我像是被噎到一般,面条就卡在喉咙,怎么也咽不下去。
多少年前,也有人问过我同样的话,给过我同样的关怀,可是,我最终还是把他气走了。
我看着司肀的脸,渐渐地和楚歌重叠在一起,我近乎艰难的开口:“蛋白……”
然后楚歌说:“以后你的蛋黄我包了,只要有我的一份,就有你的一份。”
我期待的等着这句话,却落空了。
直到司肀在我旁边坐下,我才回过神,我竟然弄混了,他是司肀,不是楚歌。
这些年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关心过我了,更别说是异性。
久违了,温暖,哪怕只是片刻。
所以我才下意识的,想到了楚歌,因为从前,也只有他会关心我。
司肀挨我挨得很近,吃得很认真,吃相很是斯文,慢条斯理的充分咀嚼后才咽下去,时不时看一眼电视。
我咬一口鸡蛋,明明是热气腾腾,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司肀似是发觉了我的心不在焉,他好心的提醒:“小心烫嘴。”
我,还是被烫了嘴。
疼痛的刺激,让我本能的张嘴吐面条。
司肀见我张惶吐面条的样子,及时雨似的送过来一杯冰水,他挨得我更近了,我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洗发水的味道,很清淡的花草味儿混着一股淡淡地舒肤佳的味道。
我顾不上司肀凑过来的身子,抢过杯子大口大口的吞着水,有水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流下,司肀伸出手替我擦去,一边说:“慢点喝,会呛到。”
他笑睨着我的模样,就像在看自己情人一样的热切温柔,害我差点被水呛到。
不,是真的被水呛到了。
水差点从鼻子里流出来,呛咳得我满脸都通红了吧,因为我咳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就说要小心了!”司肀好心把我搂进怀里,手掌不住的拍着我的背替我顺气,一边低低念着,满是宠溺与怜惜。
见鬼了,这百分之百是我的错觉,司肀这是要演哪出?他对待我的样子,真把我当他老婆了?
他把我当老婆的时候,只有言朝书在的时候,现在言朝书又不在,他何必那么进入角色?
下午看见我还不理不睬,现在又热情似火,这急剧转换的角色简直让我无所是从。
我从司肀怀里挣扎出来,看着这个罪魁祸首,他嘴角扬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有些气急败坏,愤愤的接着吃面,他存心的吧,看我出丑很有趣?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招他惹他了,这么整我。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