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容易扭到脚,家里就备着有。
我有多久没扭到脚了?膏药不知被我丢哪个角落。
我再回来时,司肀已经收拾好茶几上的东西,我说:“把衣服脱了。”
“这么生猛吗?” 司肀茫然而无辜的看着我,活似一个要被强奸的黄花大闺女。
我吓到人了,因为我的话。
我的脸有些发热,我不知道是不是脸红了,只能厚着脸皮把膏药给他:“拿着。”
司肀没有伸手接,只是一直看着我,我手都快酸了,我将膏药塞他手中,再让他这么看下去,我会死的。
他没有抹,只是拿在手里。
难道是害羞?拜托,该害羞的是我才对吧,可是,我好像不怎么害羞…….
管他,反正药给他了,给不给在我,抹不抹在他,至少我心里没那么歉疚。
司肀忽然说:“我饿了,可以请你下厨吗?”
......
老实说,我很为难,真的能把我难死。
我说:“我不会.......不会做饭......”
开始声音还是挺大的,渐渐地底气变得不足了,或许是因为羞耻吧。
我说的是实话,这一个月来,我都是在外面解决了生计问题才回家的。
“这样啊…….“
司肀的“啊”这个语气助词拖得特别长,长的我纠结的准备说:要不我现在出去买,你想吃些什么?
我的话终究还是处于准备状态,司肀起身离开客厅。
他是不是生气了?
我瞬间有些委屈,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话,而且我的态度那么诚恳,我不是吝啬不做,而是不会,做饭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他怎么能又一言不发一声不响的走掉?
等等……“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真的如那坞所说,介意他白天在我面前跟别的女人走掉的事?
看来我的脑壳是真的疼,才会混沌不得明白。
不欢而散,我也准备回房间,路过厨房却看到司肀在冰箱面前,眼睛在仔细的搜寻。
我身上的气血猛地一股脑儿涌上头顶。
我很惭愧,真的很惭愧。
我忘了填满冰箱了…….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差错,冰箱里应该只有一个鸡蛋,两罐牛奶和几个跑得到处都是的苹果,并且这些都是上个星期的存货。
我很丢人,真的很丢人。
我完全忘记了,这个屋檐下还生活着另一个人,我凭什么活的那么逍遥,那么自在。
在我还在为自己的邋遢懊恼的一塌糊涂时,司肀询问的声音传来:“家里还有别的能吃的东西么?”
我底气严重不足,导致说话声音像蚊子嗡嗡而鸣:“碗柜下层还有两袋泡面和一把鸡蛋挂面。”
“嗯。”司肀淡淡的应道,拿出面条和冰箱里独剩的那颗鸡蛋,然后我见他眼睛四处寻梭。
我问:“你还要什么?”
他疑惑:“锅放哪了?”
我又是一阵脸红,我说:“在我房里。”
“嗯?”
我的话有些不怎么连贯: “我拿去接水了…….水龙头在滴水…….”
“家里没有盆?”
“有……倒是有,但是太大了,就那个炒锅…….合适……你等等,我去拿下来。”我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就在擦身的瞬间,司肀拉住我的手腕:“我去吧。”
我看着他的手,只觉他抓住的地方,一片滚烫。
也许我久久没有回应,他眉头微微簇起:“嗯?”
“……”那是我的房间,他进去不合适吧?
“还有问题?”
我摇摇头。
家都是人家的,我说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果然是经济权决定了说话权。
司肀在楼上,我就在楼下转圈,我不想上去堵着,等他下来了,我再上去。
我不知转了多少圈,司肀还没下来,只好把电视打开打发时间,换了好几个台,却没什么有趣的节目,我又把电视关掉。
我起身,眼睛往楼上到处乱瞄,他怎么还不下来,不会是趁机偷看我东西吧?
虽然这种想法很小人,但我后悔刚才没跟着上去了。我现在冲上去会不会太迟?
我正在犹豫,司肀正好提着锅下来了,他提着锅的造型,怎么看怎么违和,我愣愣的看着他,有些傻了。
直到他说:“水龙头只是松了,我拧紧了,应该不会再漏水。”
啊?原来是在修理,我刚才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纯粹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好没来得及冲上去……
“鸡蛋你喜欢几成熟?”
我硬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说:“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