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8
你以为,没有了你,我拿什么去幸福?当你离开,谁陪我等待?
我接到那坞的电话时,我才知道,原来楚歌已经回来了。
楚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故土,可楚歌也真的恨着我。
如果他不恨我,如果他还挂念着我,如果他还当我是朋友,不用千辛万苦,不用费尽心思,随便一问那坞,便可以轻而易举的联系到我,我这些年,号码一直没变。
可是,他没有。
连他回国,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楚歌恨我,似乎成了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那坞的电话只是通知我,今晚同学要在璃夜屋为楚歌弄一个欢迎会。
我傍晚就出了门,到了八点左右,我依然在璃夜屋附近徘徊。
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我就像一只迷失味觉在原地打转的蚂蚁,不计疲惫的往上爬,却总也找不着路线,我被困住了,没有余路可退,只能在同一个地方不停地打转,每次往上爬结果每回都滑下去。
天渐渐黑了,我就在璃夜屋的玻璃门前,进,或者不进,比生存还是死亡更加让我难以抉择。
我为什么要来?
我其实可以不来的,只要我随便找一个什么理由,都可以搪塞过去。
我应该趁现在逃走,我还没有想好,去到里面,该如何面对楚歌,我不知道楚歌还想不想看到我,如果他待会见到了我,一眼不屑,一眼鄙夷,我无疑都是自取其辱。
我不该来的,现在离开,一切还来得及。
我的心愿很小,很小,只要再看楚歌一眼,只要知道他是好好的,就好。
毕竟,朋友一场。
毕竟,他曾是我年少时的温暖。
离开吧,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人知道我来过,我也没来过。
我走着这条熟悉而漫长的路,心底冒着酸涩。
“哔~哔~”
明亮的车灯晃入我眼底,刺的我睁不开眼,火红色的mini保时捷副坐车门自动打开,那坞略带取笑的说:“哟,来的还真早,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咬咬牙说:“我过来送点东西。”
“给楚歌?你们已经见过了?”
我摇头。
那坞问:“那你给谁啊?这附近你还认识谁啊!”
“……”我无话可说。
那坞恍然大悟:“你不会是想逃跑吧!”
那坞果然是了解我的,就连我的缺点。
那坞利落解了安全带,移身到我身前,手勾着我的肩:“怎么说你也算是楚歌半个旧情人,给他留点悬念吧,反正你来都来了。还是说你心里不如表面坦荡?”
我坦荡的,我发誓。
我对楚歌没有男女之情。
我不想理那坞,耸耸肩挥掉搁我身上的两只无骨藕白手臂,那坞侧侧身斜斜的倚在车窗上,黑色的玻璃倒映剪出两个风韵十足的那坞,她眼睛从上到下的把我瞧了一遍,又从下到上的把视线巡回我脸上,似笑非笑:“其实你也是想见楚歌的吧!”
我嘴硬的反驳:“乱说!”
那坞纤白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抚摸着我脸上均匀的粉底:“看来你是使出浑身解数了,这几年来,至少楚歌走后,我还没见你把自己收拾得这么明媚动人过,简直是明艳四方,扣人心弦,别崩着个脸就锦上添花了。”
我今晚的确精心打扮过的,却不像那坞说的那么乱七八糟,怎么说也相识一场,总不能让自己下不来台吧。
至少,我想让楚歌看到,我过得挺好的,如果他也过得挺好,那一切挺好。
那坞少有认真的说:“去吧,别浪费了这一脸华丽的妆容。”
那坞随便将车停在路边,拖着我朝璃夜屋而去,我想挣扎的,可是我没有。
就这样随心所欲一回吧,以后的,留给以后再说。
那坞拽着我,推开我迟迟不敢推开的玻璃门。
我一直想不明白,这个派对为什么要选在璃夜屋,夜里的璃夜屋人很少,不似往常的热闹,多多少少有些冷清的。
那坞领着我横过大厅,转弯绕进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有一道雕花大门,那坞推开它,有二十多个台阶,我和那坞下到底,里面灯红酒绿,歌舞清辉,我震惊的哑然无语。
那坞看我一脸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相不禁疑惑的问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璃夜屋地底有个吧?”
我不点头也不摇头,我从来不知道,璃夜屋有个地下室,还是个酒吧,我踏足璃夜屋近两个月,始终道不透“璃夜屋”的玄机,原来如此。
难怪司肀是夜行动物。
难怪司肀调酒那么好喝。
枉我当初看上他安稳的工作,想不到他是酒吧的调酒小生,而不是咖啡店的调酒小生,我居然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