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最不安稳的。
那坞一脸无奈的说:“亏得你来璃夜屋这么多次,你真以为璃夜屋买卖咖啡蛋糕能支撑到现在?真不晓得你这么没有经商头脑是怎么保住景知阁的。”
天蒙蒙黑,人还很少,我和那坞很轻松就越过舞池,环形排列的包间外,琉璃晃晃,显得十分旖旎,那坞带着我走过暗沉暧昧的长廊,推开包房的门,里面已经闹着十来个人,有高中的,有大学的,全是认识的,他们脸上全是调笑,怪异的看着我和那坞。
我顿时有些束手束脚。
不怪他们,那时楚歌和我的事弄得人尽皆晓,我也怀疑自己,今天是抱着怎样的心态站在这里的,确实是厚脸皮,确实是恬不知耻。
四牛哥迎过来,笑容如斯,我扯着嘴角和他相互寒暄,可不管吹得如何天花乱坠,却还是有几分尴尬的。
他和楚歌是发小,两人二十年如一日,感情坚实的令人生羡,我曾经那么对楚歌,面对他,始终还是觉得别扭。
好在四牛哥心胸算得上宽广,不似我狭隘,对我还能坦诚以待,搞得我原本少的可怜的羞耻心,又开始莫明其妙的作怪。
今天这个欢迎会是四牛哥主办的,他为什么肯邀请我,不怕我丑人再作怪一次么?
四牛哥,正名牛奔,但“奔”的繁体字是三牛,他的狐朋狗友多戏称他四牛哥,他人说不上油腔滑调,却也道不上厚道老实,也是挺能作弄,便在高中时偷了家里的户口本,去派出所把“奔”改为了三牛“犇”,他的举动让他父母狠狠的揍了他一顿,他却不痛不痒,有人戏问他,为什么要改同一个字,他一本正经的说:“担心你们智商不够,方便你们一看就知道我是四牛啊。”
他的心愿老天一点也没有怠慢,不止同学们都叫他四牛哥,就连老师上课点名都直呼他四牛。
四牛哥长得不帅,顶多只能算五官端正,可他一直觉得自己挺帅来着,大刺刺的说:“咱也是风流不羁的帅哥一枚,只是比起我兄弟楚歌差那么一截,俗名叫帅的不明显。”
好在他算有自知之明,扬长避短,用他那一身本事征服了很多女性,他的女朋友从来不断,近身的都是美女,足以说明他的男性魅力多么强大,只是美女虽如云,依然在芦花浅水边徘徊,别误会,我说的不是方悦荏,而是那坞。
又有人进来了,四牛哥让我们自己招呼自己,大家都是自己人。
呵……说的多好听啊,他还真大方,把我的种种恶劣都抛诸脑后,想着当我是自己人。
我走近沙发的角落,就见到一个我怎么也料想不到的人,方悦荏。
她也回来了,她是和楚歌一起回来的么?
一定是的。
我怎么这么,傻……
方悦荏,在匆匆的年华里,她一直是楚歌独一无二的金牌搭档,他二人播音默契到令人发指,换一个词就是心有灵犀,她总是能清楚的猜到楚歌想说的是什么,他们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曾经一度,我多么的羡慕她。
曾经一度,我也以为他们是情侣,只是迫于学校老师和父母的压力,两人没有公开恋情,因为高中有一个成名且百年坚持不动摇,甚至更多百年也不变的陈规:不允许早恋。这个规定不知拆散了多少鸳鸯。
所以我曾经想过,方悦荏讨厌我,是我插足了她和楚歌的爱情。
我的脚开始生根,根在地底繁茂,我没有勇气走过去。
那坞似是察觉了我的僵硬,她扯扯我的胳膊,漫不经心:“她早几年就回国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讶然的望着那坞,后知后觉的才明白那坞在安慰我。
我坐在方悦荏的侧对面,我不想惊动她,却还是让她看见了。
她不动声色的定定的看着我,似是在打量,渐渐才移回目光,但我明显在她的仓促的眼底看见了伤痛,浓烈的。
还有,赤裸裸的,不甘,埋怨。
我知道,方悦荏一直深深喜欢着楚歌的。
我一直,都知道。
从楚歌第一次把我介绍给她的时候,她的眼光,不友好,有惊诧,有气愤,有不屑。
是的,她不屑于我,我长的没她漂亮,身材没她婀娜,声音没她动人,眼睛没她传神,连个性都没有她平易近人,甚至我连家庭也拼不过。
我瞬间就自嘲了,以我的情况,连个正常的家庭都算不上。
如今,她看着我的眼神依旧不变,只是那份不屑褪尽,化为了浓浓的伤痛。
她还爱着楚歌。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的,如果可以,我比谁都希望,方悦荏深爱着楚歌,楚歌深爱着方悦荏,他们是彼此的深爱,王子和公主的童话依然存在,然后有一个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的开心大结局。
尽管如此,我可能会不快乐。
但也只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