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肀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神十分犀利,十分冰冷,吓得我手里的纸抖落于地,他的声音很冷:“恶心到让你吐了,我在你心里就那样脏?”
“司肀,不是你想的那样。”
司肀的脸色很难看:“我压在你身上让你拼命的吐着,你教教我,我到底该怎么想?”
“是急性肠胃炎,好几天了。”我看着司肀受伤的眼睛解释道。
司肀淡淡的看着我,也不知有没有相信我的话,片刻后他背过身,一路出了卧室。
他还是不肯相信我吗?
看着他突然的背,我很想叫住他,我很想解释清楚,可是,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这样,他就会签字离婚。
我的心瞬间有些落空,像是丢失了什么一般,陷入空洞之中无法自拔。
结束了,就这样。
结束了,还好只是这样子。
就在我晃神时,一盒吗丁啉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我抬眸,就见司肀站在我面前。
他却没有看我,随手把药塞我手中,抽出几张纸巾,替我擦拭着。
我看着他温柔的动作,木纳的愣在原地。
不过一会儿,他将脏的纸巾丢垃圾桶,热水递过来。
我接过水,怔怔的看着司肀,他脸色缓和了不少,可依旧很冷。
诚然,我喜欢温柔的司肀,我喜欢爱笑的司肀。
可能我半天没有动静,司肀抽出我手中的药盒,抠出胃药,语气冷硬:“吃药。”
我接过,却没吃:“我回家前才吃过。”
我撒了谎,怀孕很多药不能乱吃,在没有确定孩子的去向前,我至少还是该保护它的安全不是吗。
“你之前怎么不说?”司肀蹙眉。
“我以为你不想和我说话。”我说。
司肀低沉的声音又传入我耳蜗:“又是你以为,该死的你以为,你以为我想离婚,你以为我不想说话,那你怎么不以为我爱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确定的回答:“因为你不爱。”
所以我不会以为。
之前都不爱,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爱了。
“如果我爱呢?”司肀望着我,沉声反问。
我盯着司肀的眼睛,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是不爱的,他的眼神和楚歌的不同,所以我觉得他是不爱的:“没有如果。”
司肀没有接话,冷冷笑了:“我真后悔刚才没咬下去。”
“……”原来他这么恨我。
他随手拉了床头旁边的椅子坐下,离床不远不近,眼睛定定的看着我,活像要把我的身体打出千万个洞。
我被盯得不自在,感觉自己像是曝光在太阳底下,所有的秘密任人解析却无力阻拦,我干咳两声,刚才吐过嘴里尽是胃酸的味道,熏得我又想吐了,我手脚虚软,像只软趴趴的缺水虾子一样爬进浴室漱口。
我尽可能的混,让司肀有足够的时间冷静,久久我出去时,司肀还是不动如山的坐着,面色冷凝。
现在我不怕他了,此时他的脸色依然很冷,却没了杀气,他已经平静过来了,我想,可以接着和他谈离婚的事了。
我张口而谈:“司肀……”话刚出口,就被他打断。
司肀瞥了我一眼:“想说离婚的事?”
他居然猜到了,我有些愕然的看着他,诚实的点头。
司肀突然笑了,却没了下文,只是坐着。
“司肀……”
“如果你要说的话不是我想听的,那就不要说了。”司肀再次打断我。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继续,如果司肀一直这样,我根本无法往下说。
司肀沉声道:“你永远只有声音,没有情感吗?”
“我……”我的音调低了下去。
我是人,是人就有情绪,我怎么可能没有情感,没有情感我此刻怎么会急得想跳脚 。
“如果你想说离婚的事,那你不必说了,我明明确确的通知你,我不同意,我不离婚,管你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管你什么天花乱坠的言辞,最好通通咽回去。当初求婚的是你,要结婚的也是你,现在要离婚的还是你。你把我当什么?pet?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个人有开始一段感情的权利,却没有结束一段感情的权利,只要我不喊停,你就没资格抽身而出,这才是游戏规则。从现在开始,你有足够的时间思考,想通了你就可以踏出这道门。”
我呆望着司肀:“你要囚禁我吗?”
他是这个意思么?
司肀起身,似乎不想再往下谈,旋即他说:“如果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如果你偏要把自己家当作监狱,那我只能说,你未来的日子会很难过。”
怕他转身而去,我急急抓住他的手腕:“司肀,你确定你此刻是头脑清醒做出的决定吗?”
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