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肀像个独裁的暴君,可恶,他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
“嗯?”司肀眯眼,斜视着我,似是威胁:你答应那便是皆大欢喜,你不答应,哼,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答应,欢迎尝试!
他在赤裸裸的威胁我,他在用强势逼我屈服!
他炙热却危险的眼神再次望向我,让我无处可逃。
风吹起窗帘,玻璃的窗口大开着,若是平时我一定会过去把窗子关上,因为下面是桃花院,虫子要是进来了夜里就难熬了。可是现在我不想,放眼望去,蓬松的泥土松松软软的,我看的入神。
如果,我从窗口跳下去,司肀是不是就会正视离婚的事?他是不是就会停止赌气?
可是,我他妈该死的不敢跳,我怕疼,怕的要死,曾经我因为痛经疼的死去活来而想过自杀,可我可悲的连割腕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我怕割腕会比痛经更疼。
我收回遥望窗口的眼神,淡淡的看向司肀,我却错愕了,甚至有些慌乱。
司肀的唇角倔强的轻抿着,像个孩子一般,格外的叛逆,格外的桀骜,却也格外的坚定,坚定得让我不容忽视。
原来司肀还有这样的一面,我以为他总是冷静的,总是成熟的,总是理智的。
而今天的他,似乎不怎么冷静,不怎么成熟,不怎么理智。我也理解不了今天的司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可这样坚定的他,让我怀疑自己做的决定是否正确。
我承认我犟不过司肀,他的坚持有时候的确很可笑,可却让我不得不佩服,因为我是一个连坚持都不敢到底的懦弱之人。
面对自己的内心,不矫情的说,司肀的坚持让我放下了这么多天以来的不安。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我居然还是想要和司肀生活在一起,继续这种不单纯的关系。
这一刻,我羞耻的感觉到,自己有几分,下贱。
我继续下贱的择清自己,将一切推给司肀,离婚等到他需要的时候,他想通的时候再说吧。
但我不能被禁足,我今天必须出去,我不放心那坞:“等下我要出去,今晚不回来。”
我的话刚出口,司肀的脸就黑了:“麻烦你明白一下自己的处境,你觉得我会不会让你出去?”
“我去找那坞。”我说。
我仰头直视司肀的眼睛,没有一刻像此时这么坚定过:“司肀,我并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也不是在向你征求同意,我只有那坞,我不能也不会不管她。”
“照顾那坞,记得也照顾好自己。”司肀说完,转身下楼。
“……”我没想到司肀这么好说话。
我到那坞家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
她结婚前大肆张扬买的沙发套,窗帘全拆得一干二净,床也不见了,家具所剩无几,和等待新客入住的空房子一般,若不是我打开衣橱看见她那些衣服和高跟鞋还在,我会真的以为她受不了打击一声不响的消失了。
我坐在屋里等,视觉上的冲击让我十分不适应,昨天我回去之前这里还是温馨的新婚之房,今天却只有暗沉的格调。
我坐了几分钟,门突然打开,旋即我就见那坞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
那坞一见到我就猛朝我使唤,像往常一样,可越是平静无波的表象下,往往涌动着惊心动魄的滔天巨浪。
“言小情你快过来帮我,重死了,这简直不是人干的活,这些年你都是怎么干过来的?”那坞抱怨的将东西全丢给我。
不是人干的活我替她干了多少年了,大小姐现在终于有点觉悟了。
我屁颠屁颠的过去接了她手里的东西,心有旁鹜的看了一眼屋子,忍不住发问:“你要搬家?屋里的东西弄哪去了?”
那坞说的很随意:“该丢的丢,该送的送,基本上无关紧要的东西都扫地出门了。”
床也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对了,你把备用钥匙给我,我请了换锁师傅,估计也快到了,换完我再给你一副。”
还要换锁?要不要这么兴师动众。
我的钥匙是那坞救急用的,别看精明能干的一个人,记性却比忘性大,我曾经半夜给她送过钥匙,为了让她能和一个男人打得热火朝天。
我从包里翻出钥匙丢给那坞,她轻易的接住,转瞬投入垃圾桶。
……看来,那坞不像是闹着玩的。
那坞前脚刚进门,换锁的师傅后脚也来了,那坞说:“换一道精密一点的门,在上一道防盗的吧,我可不想半夜三更什么阿猫阿狗轻易的就进来,辛苦了。”
阿猫阿狗?说的是宁原?
这是那坞结婚时新买的房子,有钥匙的除了我,不就是她和宁原。
我想,如果能换墙,那坞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的下令:换!
那坞拉着我回到里屋,她打开大包小包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