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4
结束吧,这段可笑的关系,趁我没有伤你一千,趁我没有自伤八百,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就当我已经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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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争吵过后,司肀没提过离婚的事,可也没搭理过我,可是,绝口不提并不代表问题不存在,它依然静静地摆在你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像一颗不定时炸弹,哪天就爆发得一发不可收拾。
陪那坞喝完咖啡我实在累得不行,她怕我这怕我那,百般小心地送我到家门口,我熄灭不了她的一腔热血,只好由着她。
拧开门锁我换了鞋往客厅走了没几步,就见到一个直挺挺的背,僵硬的坐在沙发。
不知为何,我心底有些恶寒恶寒的。
我并不想和司肀打照面,轻手轻脚的提腿爬上阁楼,刚上到第二个台阶就被司肀的声音打断:“你觉得你有没有什么话忘了对我说?”
潜逃未遂,我无可奈何硬着头皮转过身面对,却被吓了一跳,司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后:“怎么,做贼心虚?”
司肀的眼色,如冰窖里的寒气,冷的不行,他望着我,我莫名其妙的心虚。
从一进门,我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但我今天也确实没招惹他,我发誓。
所以我心虚什么!
我挺挺腰昂首挺胸的站着,对视他的眼睛。
他看着我的脸,眼睛缓缓下移,最后定格在我的腿上。
我突然又开始心虚了,无济于事的拉拉不到大腿中段的短裙。
司肀的口气并不好:“穿成这样去见楚歌?”
司肀,又在侮辱人。
我一把抓出早上出门时穿的衣服给他看:“刚才陪那坞逛街新买的衣服,要看发票么?”
我一边说一边找小票,动作最后停止在司肀冷淡的话下:“不必。”
我的手在袋子里拳头暗握,他嘴上说着不必,可他不屑的眼神真切明白的告诉我,他不信,他心里已经这么认定,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累了,实在不想再和司肀玩心理战术,我直接了当挑明:“司肀,有什么不满你不妨直说,我讨厌你的阴阳怪气。”
“直说是吗?这个你怎么解释?”司肀从裤包里掏出一张纸,摊开。
是门诊挂号单,我的门诊挂号单。
那张单子我记得我明明放在柜子里了,我有些心虚,但我更加生气:“你又动我的柜子?”
“别管我怎么拿到它,挂号日期是上个月初,也就是那坞结婚过后几天,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司肀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咬牙切齿。
我短暂的呆愣了几秒才有所反应。
原本今天,我就打算和他说的,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我会对他全部和盘托出。
可是,他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你私自动我东西难道又光明磊落么?你说过会尊重我,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尊重我的?”
司肀嘲讽的笑了:“时至今日,我也发觉我的态度似乎错了,我就是太尊重你才放任你今日欺骗我,我终于知道了,这就是你千方百计想要离婚的理由。怎么,良心发现,不想我做孩子的便宜父亲……”
“啪!”
我用尽全身力气挥到他脸上,我不后悔打了他,我只恨没再甩他一个耳光:“司肀,这是我第二次打你,但这次我不会道歉,因为这是你该得的,你说话不怕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司肀冷笑一声:“这么说孩子是我的了?那你又为什么离婚?有了孩子就立马把我踢了,你真把我当精子提供机了?”
他明明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笑得我浑身有些发寒:“好,你赢了,我同意离婚,协议书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最好打得精彩些,我会让你彻底摆脱我,你也别想着去父留子,离婚之前把孩子拿掉,否则到时候我们就真的纠缠不清了!”
他不想要和我的孩子,原来真实想法是这样的,我浑身一凛。
司肀摔门而去,我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很想叫住他,我不是故意要瞒他的,我也不是想要利用他,我只是怕从他口里知道我不想要的答案。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去,我竟然悲伤的不能自己。
我很想追出去解释清楚,我不是只要孩子不要他,我也很想告诉司肀我不打掉孩子,我刚答应了那坞,我不能对那坞食言。
可是我的脚却像生了根,缠在地上无法移动。
我知道我把事情搞砸了,司肀铁了心要和我离婚,他一连数天没有回家,可是他临走前的话却像个刺头一样扎进我心里,让我不得安生。
我可以离婚,但我不能打掉孩子。
可司肀的意思很明白,要离婚,孩子我就留不住,如果我想留住孩子,那我就不可以离婚。
所以我不可以现在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