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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求司肀,求司肀不要和我离婚。
可我连见司肀一面都是难上加难,他行踪不定,我根本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所以我用了前所未有的愚笨方法,在璃夜屋守株待兔。
在璃夜屋我并没有得到什么好脸色,司肀似是铁心离婚了,店员对我不再同以往友好亲切,难道我的家事在这个地方曝光了么?
我瞬间羞耻不堪,我很想提起包包甩头走人,但是,这次我似乎没有什么资本任性。
苏比达对我的脸色说不上不好,但也大不如前,每次我向他打听司肀的事,他都借忙作托,没少让我碰壁,可我真的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却遥遥无期,否则我一定不会去求他。
只有和禾待我真诚,每次我灰头土脸的发愁只有他安慰我:“司大哥在里面,你们吵架拉?男人其实也是要哄的,你哄哄他就好了。”
哄?
可我要怎么哄?
哄的前提是要有人给我哄,他避我如蛇蝎我怎么哄……
不管我在哪里堵他,他总是有办法甩掉我,我只有一个人,出入却有两道门,我分身乏术。
我在璃夜屋守了三天司肀也没让我见上一面,我也窝火,难道我不生气吗?
到底是谁搞出来的事,我才是最有权利生气的人吧,如果不是他在外面乱搞,我会提离婚?
他为什么总能找准时机先发制人,我又凭什么要哄着他,我也想明白了,今天是最后一次,如果他还是不想见我,我会拿出离婚协议书,但我要告诉他,即便离婚,我也会健康的生下孩子。
天快黑了,我在门前昏昏欲睡,店里的人没少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免费当了三天人体模特,并不是不丢人的,我只是厚着脸皮不予理会。
司肀的决绝让我清楚的知道他的决心了。
我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草草写上名字。这是最坏的打算,如果可以,我希望用不上这份协议书。
我站起身,打算把离婚协议书拜托和禾转交给司肀,闭了闭疲乏的双眼,再睁开眼睛却有一个人影在我模糊的视野中摇曳,我提起眼皮,立马睁开眼睛。
是司肀。
他终于露面了,我以为那晚可能成为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我愣愣的站着,有点不知所措。
“我不想陪着你继续任人观赏。”司肀算不上温柔的拽着我去到休息室。
他松开我的手,手腕的力量突然失去,我有些束手束脚,司肀突然眯起眼睛,看着我手里的离婚协议书:“准备好了?”
“迫不及待?我想也是的。”司肀淡淡的说。
“司肀,我……”
“再耽搁你几分钟,反正也到现在了,几分钟的时间而已,你不必如此煎熬吧。为了公平起见,我也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你看一看,不满意就提出来,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
我的心一下子落了下去,坠到无边无底的深渊,感觉像是有几分委屈,一片浓浓的涩意覆盖了我的知觉。
原来被人提离婚的感觉是这样的,真奇怪,一个星期前我对司肀说过的话,当他原封不动的还给我时,我却像喉咙卡了一根鱼刺,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我很想将手缩在身后不去接司肀推过来的离婚协议书,可是,他见我没有动作直接塞进我手里,我近乎颤抖的捧着它们。
低着头,我瞥见上头有这样一条,离婚后璃夜屋归对方所属,小区房子归本人所有……
我不是想要这些才离婚的,司肀何必这样…
“签字!”司肀在一旁开始不耐烦的催促。
我拿起笔,始终写不下自己的名字,我无法忤逆自己的心。
我凝视司肀:“司肀,我不离婚。”
司肀怒极反笑:“喔?你拿着协议书来不就是为了摆脱我的?难道你没有签字?”
我,是签字了,无从欺骗,可那是我以为他不想见我。
司肀一连的反问让我十分不是滋味,他忽然笑了,笑意中有几分嘲弄:“结束吧,这段可笑的关系,趁我没有伤你一千,趁我没有自伤八百,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就当我已经学会了。”
非得离婚不可么?
可是现在我不想了,是不舍吗?
我也说不清楚。
我咬牙:“对不起司肀,我不知道瞒着你会让你那么生气,原本那天我想全部告诉你的,可是你那么说我,我生气……每天回家不用对着自己影子发呆的感觉其实很好,这些都是别人无法替补的,司肀,我想和你好好的过,不要离开,好吗?”
我试图用最大的努力动摇司肀,如果他还是无动于衷,我该怎么办?真的离婚吗?可是怎么办,我现在似乎不那么想离婚了,即便这段关系中有人插足。
司肀没有给我答案,安静的坐在我对面,他还是不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