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我的心情格外的美丽,全身爽朗,如同打通全身的筋络一般,连闯入肺腑的气体都是可爱的,阳光温温暖暖的探入屋内,调皮的轻啄人的肌肤。
屋子里里外外暖洋洋的,司肀早已出门,冰箱的顶端一如往常贴着便利贴:
“早!当你艰难的睁开稀松的眼皮时,你帅气的老公早已奋斗在事业线上,锅里有食。
墙壁 眼睛 膝盖
------司肀”
司肀的留言多少让我有些啼笑皆非,食?说过多少遍了,还是当我是猪啊……
不过我得承认这些话看了很受用,有多久了,他没对我说过这些平常却温暖的话。
女人果然是文字性的动物,甜言蜜语糖衣炮弹轻而易举把人攻陷。
而我,喜欢司肀的温言软语。
我自觉的舀了一碗红枣银耳粥,粥面上晶莹的的光泽让我食欲大开,两碗粥入腹我才突然发觉,我似乎不吐了,我打开冰箱里的肉酱,这是言朝书之前炒好送来的。
闻到油腥味,我竟然没了恶心的感觉,甚至还有点馋。
我大喜,后又有些失落,没想到胃也这么势力,就像电一样专门欺负女生,前阵子逢多事之秋,胃也跳出来凑热闹,差点没把我闹死。
我收拾碗筷准备出门,我得去景知阁一趟,我已经很久没过去了。
我邋遢的穿着宽松的衣裳不打算换,镜子里的女人腰上肚子上堆着一点点肉,像是小游泳圈束在上面。
景知阁还是一样的鸟语花香,花荣叶茂,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站在店中央的不速之客。
是一个中年男子,个头中等,五官算得上端正,一套名牌西装裹身,他拉扯着景之。
景之如避蛇蝎,嫌恶的甩开,男人又缠上去握住景之的手:“黎儿,我知道以前是我鬼迷心窍,我不该抛弃你,都是那个女人,是她诱惑的我,是她煽风点火,她和你不同,她只能做情人,你在的时候家里很和睦,可是她只会搞得人仰马翻。我很后悔,真的很后悔,我需要一个像样的家,你原谅我跟我回家吧,我和她已经分开了,我不能没有你。”
景之推掉他的手:“你把我当什么?保姆?佣人?那你当初怎么不找一个保姆结婚?外头的女人在你耳边吹几口枕边风我就落得无家可归,你还想怎样?想我还感谢你是不是?”
“我想你回家,我爱你,我需要你。”男人说。
“家?这里就是我的家,在我无路可走的时候这里给了我一个容身之所,在我悲痛欲绝的时候这里给了我全部的安慰,我为那个家奉献了我全部的青春,然而我得到了什么,只得到了你给的冷漠,你到底是爱我才需要我,还是需要我才爱我?”景之激动的问。
男人一脸茫然:“有什么分别,这不都是一样的意思。”
“你知道老鼠为什么爱大米吗?”景之安静的说。
男人摇头:“我知道你喜欢听我唱这首歌,我们回家,我还唱给你。”
景之笑了:“我真是愚昧,想我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居然被一首歌曲骗了那么久,现在才想明白老鼠为什么爱大米,老鼠爱大米不是因为它有多爱大米,而是没有大米它会饿死,大米的存在对老鼠来说只是一种饱腹之需,若哪天老鼠找到更美味的食物,它就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大米,去爱珍弥,就像你之前抛弃我一样,不留情面,不留余地,狠狠的把我彻底杀死,我不想做大米了,我更不想被同一个人抛弃两次。”
男人一脸懊恼,似是被景之绕的晕头转向,但还是纠缠求情:“你是不是恨我才不跟我回家?我会补偿你的…”
景之拉开男人的手:“不,爱的对立面并不是恨,而是冷漠,瞧,我连冷漠都没有,可见我不爱你了,你回去吧,从今以后别再过来。”
“黎儿……”
我突兀的插进来打断男人的接下来的话:“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有时候你愿意回头,也不一定有劣草等你,景之不是劣草,你又是好马吗?你走吧,别再来纠缠景之,我是店主,下次我再见到你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我可不是景之,不信你可以试试,警局就在附近。”
“你!”男人权衡我话的真假,我的决然让他摸鼻子走人,临走时他偏头小声的骂:“肥得腰和臀都分不清的八婆。”
“你……”景之激动的就要冲上去,我拦住了她:“容他去吧,他现在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
景之的笑容很苍白:“很蠢吧,当初居然因为一首可笑的歌曲陷入爱河。”
我抚着景之的肩给予安慰,我很愧疚,愧疚于对景之的忽略,我说:“不,傻气的景之其实很迷人。”
我难得陪景之待到很晚才回家,一进门就见屋里乱七八糟,司肀坐在一堆东西中央整理,走近几步我就看见很多用不上的东西:“我有一个疑问,这些占了一室空间,没什么用的东西有什么作用?”
司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