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5
像你这种个性,当初我是怎么让你忽悠到手的?
**
司肀卖力地蹬着自行车,我坐在后座百无聊赖的数着飞鸟的只数,一只小鸟,两只小鸟,三只小鸟……我在装什么小清新啊,我根本连半根鸟毛都没见到。
言朝书早上登门的时候,我正在司肀怀里喘息,昨晚某人睡前信誓旦旦地发毒誓:“在你怀孕期间,我保证不碰你一根寒毛,要是我违背誓言,就让我以后每天晚上‘垂头丧气’。”
可是第二天早上,某人不怕雷劈的违反誓言动手动脚,完事还惬意的讲:“我的确说了我晚上若是碰你就让我‘垂头丧气’,但我还在心里补了一句,每天早晨精力充沛。”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宁信君子,宁信小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随之言朝书的到来更让我坚信了这句话,言朝书为什么到来?
因为我怀孕了。
言朝书为什么知道我怀孕?
因为有人告诉他了,显然这个有人是司肀。
我可没逼供司肀,完全是他自己心虚主动招供的,我连逼供都免了。
有时候我真恨司肀,发自内心的,他就一真小人,典型的街头巷尾的三姑六婆和菜市场上了年纪的欧巴桑,这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马不停蹄的奔向言朝书汇报,活似后面有一条恶犬追他,他不跑快点,就有沦为狗中之肉的风险。
司肀的所作所为造就现在这一幕,言朝书煞费苦心的劝说我和司肀上山烧香还愿,保母子平安。
我是不想去的,倒不是说我反对迷信,我对这东西始终保持中立态度,不崇尚也不奉信,却也不抵制,确实有些东西是科学解释不清楚的,它存在了五千年,一代代传承自然有它存在的意义。
当然我也不是与言朝书作对,那天他说的真相,对我的冲击已经不能用大字来形容,但那些事归咎根底已经过去了,我为什么还要去在意,我不想再怨言朝书了,原谅更不是我该做的事,一切保持原样就很好。
我纯碎是怕麻烦,我是懒人。
爬山,那是懒人会做的事吗?
偏偏司肀苦口婆心的在我身后念经,吵得我不得安宁,我为了耳根子能清净几秒只好答应下来。
我发现司肀的话真是越来越多了,不讨喜的多。
对于现在司肀骑着自行车带我这件事,我承认,我就是故意的。
谁叫司肀出卖我来着,为了报复他,我死活不肯坐有汽油味的坐骑。
为什么?
因为闻到汽油味我会晕车啊,我一晕车,他的宝宝也得遭罪,为了避免宝宝遭罪,他只好由着我。
这么一说,他只是为了孩子,这种想法让我心底有些闷。
加汽油的车子是做不了了,司肀那辆威风凛凛的摩托车也派不上用,要么走路,要么骑自行车。
漫长而漆黑的柏油路上,一辆浅蓝色的自行车缓慢行驶,比老牛拖的慢车还慢。
路上的车辆很少,偶尔有那么一两辆车子擦身而过,对流的温热气流就猛扑身上脸上,让人一身燥热。
天蓝得像是被海水洗过一样,零散浮着几朵可爱的白云。
十米宽的大道上,青年踩着踏板滑动,风向将额前的碎发往后拂,女子坐在后座挽着青年一侧衣角,明眸如媚,发呆的看着青年微风吹起的一角白色衣诀。
果然是在白日做梦呢,何来的微风啊,司肀的板寸头又哪来的碎发,四旬烈日火辣辣的烤着我,让我想要叫苦连天,好不容易来一阵小风也燥热得人想死,如此让人火大的天气,我到底是哪来的心情在想言情小说的桥段?
我暴躁的挥手扇风,却越扇越热,我在后座动来动去也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后悔的要死,我心里是解气了,现在肉体可痛苦了,骑自行车本想教训他嘴快,因果循环,我却整到自己了……
好想念舒服的小车,好想念司肀风驰天下的摩托…
“你动来动去是想翻车吗?”司肀侧头训我。
“热。”我说。
真的热,热的我已经懒得再说更多的字了,说多的都是力气。
“抱歉,我以为你喜欢阳光的味道,没带帽子,你拿随身的伞顶顶。”
“我没带伞,我以为你带了,准备东西的人怎么可以不带齐用物?”我火气大的质问,临尽发飙的界限。
“好好,我的错,要不你把头钻进我衣服里,晒不到脸火气会小点。”司肀服软的安慰。
司肀是成心的吧,他早知道天这么热还不带伞?
他一定是故意的,把头钻进他衣服里,的确晒不死了,可是我会闷死啊,晒死和闷死那一种死法更好看一点?
我赌气的扭头,再提眼就望到他脸颊挂满汗珠,晶莹剔透,他一甩头,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