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鼓鼓的说:“你有?”
司肀微微点头。
我这个暴脾气啊一下子没憋住:“有酸梅汤你还让我喝白水,看你鼻孔挺大,怎么长出你这么小气的样儿?”
“喝是不喝?”
“……”喝,为什么不喝。
喝完酸梅汤,我死赖着不肯走,司肀好笑:“好像一路过来出力的人是我吧?”
“汝非鱼,安知鱼之乐乎,你非孕妇,安知孕妇不辛苦乎?”我说。
司肀咂咂嘴:“言情,像你这种个性,当初我是怎么让你忽悠到手的?”
谁忽悠他了,他要是不愿意,我怎么忽悠也白搭啊。
磨叽了近半个小时,我才慢慢悠悠的起来,重新踏上柏油路。
其实司肀不知道的是,刚才那辆小巴的车向和我们要去的方向一致,我肯定不肯走了,万一凑上去遇上,就是近距离观赏,司肀脸皮厚,我可不想娱乐别人。
自行车骑了十多分钟,我们就追上那辆小巴,不是司肀有多快,而是小巴半路停车。
我在心里默念:报应啊报应啊,出门在外,你要是不自觉控制自己的行为,有的是看你笑话的人。
我戳戳司肀的后背,让他速度快一点,最好就是飞也似的过去,岂料司肀不悦的侧首:“和我在一起,就有那么丢人现眼?”
我不如司肀豁达,做不来那么坦然,难道我该欢欢喜喜的接受?
我还来不及说话,司肀猛然开始加快速度,我怕掉下去只好紧紧抱住他,根本没工夫去顾及旁人的眼光。
在柏油马路上又骑了半个小时左右,路开始分叉为两条,司肀把地图丢给我:“看看走哪边。”
我涨红了脸:“我……不会看地图…”
“上北下南左西右东都不会?”
我摇头…
司肀不客气的笑了:“我以为你只是个单纯的路痴,没想到是个白痴,以你的程度,就算我把你卖了,你极可能连钱都不会数。”
越讲越过分了:“我不是弱智。”
“智商弱到一种境界就是白痴。”
司肀停车拿过地图,仔细研究,然后沿左边那条小道进去,几分钟的时间柏油路变成泥土路,坑坑洼洼,颠簸得很。
司肀减慢速度,前面有几个农民,赶着成群的牲口拦在路中央,司肀停下车和我说话:“你去协商协商,让他们把马赶一旁去。”
我跳下车,看见那些牲口的真面目后,大声嘲笑司肀:“目光短浅吧,井底之蛙吧,那些不是马,是驴,常识告诉我们,马的脸很长,就像你一样,但是它耳朵不长,也像你一样,白痴。”
人身攻击完司肀,我完霸气的甩头走人,潇洒的和大叔们商量,农家就团结,连放养个牲口都要合伙结伴。
我话还没说完,万万没想到几个大叔仰头大笑,我的请求不过分吧,他们笑什么?
一位年纪尚高的大爷说:“老幺(方言),这些不是驴,也不是马,它们是骡子,是马和驴的后代,用我15岁小孙子的话就是,它们是单倍体动物,不能再繁衍后代,你们要上山是吧,成,老伯这就把它们赶开,给你们滕出一条道。”
我听了甚是心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闹笑话了吧,俗话说没文化,真可怕,没生活常识也挺可怕。
“谢谢老伯。”我道谢。
向热心的大伯道谢后,我们继续前行,越往上走路越抖,司肀下车推一段,又往前骑一段,直到远远的能见到几户人家,司肀沿路过去,在拐弯时打响龙头的铃铛,就像变戏法似的,一条齐人腰高的狼狗刷的从拐弯处跳出来,龇牙咧嘴的猛朝我们吼。
我和司肀被吓傻了眼,两秒后司肀疯狂踩踏板逃亡,我呆愣的看着张着血盆大口的大狼狗,它突然跳得老高,差一点咬到我的腿。
“唔汪。”
它再一次起跳,凶神恶煞的扑过来,车子一晃,刚好咬住我的裙角死不肯松口。
我像个植物人一样,完全动不了了,就怕一动它就会咬到我的小腿。
生命诚可贵,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啊,最重要的是,被咬死不管对方是狼还是狗,都太难看太可笑了,我不想死后来瞻仰我遗容的来宾看到我是这种死法后,来不及默哀就已经捧腹大笑,笑声锣鼓喧天,那我就算躺着也要从棺材里爬出来叫他们闭嘴的吧。
“嗷~汪~”
我贪生怕死的勒紧司肀的腰,不住瑟瑟发抖,司肀回头看了一眼,踏板踩得像要飞出去一般。
我快要哭了,司肀一加快速度,那恶犬还是丝毫不肯放松嘴上功夫,它的速度不如自行车,咬着我的裙角被拖着跑了一段,发出凄惨的叫声,可即便是这样,它还是死死的咬着我的裙角。
司肀在前面说:“把你腿抬高。”
我一听司肀的话更想哭了,现在别说让我把腿抬高,让我踢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