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一边朝我们发出唾沫星子攻击:“小兔崽子,有钱就可以糟蹋庄稼啊,别让我捉到你们,否则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丢进粪坑造粪,我弄死你们…”
农夫的咒骂听得我后背一片凉飕飕的,我有不好的预感,今天还会发生更糟糕的事。
司肀骑车沿弯曲的山路一路狂飙到山顶的寺庙,橼木屋顶,两人粗的红色柱子很雄伟壮观,尖嘴的顶端倒是有一种古塔的气息,雷峰塔?
那是不可能的,再说雷峰塔是镇压白素贞的,这里没有千年蛇妖,恶犬倒是蛮多。
悬挂寺庙大门正中的大匾上刻着三个金灿灿的行体:庇佑寺。
庇佑?庇护,保佑?大概吧。
寺庙大门微微虚掩,我轻轻推开,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檀香,香得我直打喷嚏,我捏住鼻子,忍着一把眼泪进入正厅。
门厅冷落,这是我唯一的感受。
除了几座观音大像竟无半人参拜,我瞬间怀疑了,言朝书是不是弄错了,这座寺庙根本不灵,所以香火不旺?
我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才找到一个打扫的老妇人,向前一打听,我恨不得剁了司肀。
老妇人说:“庇佑寺的神佛可灵验了,遇诚则诚,求啥得啥,可不是我吹牛,求姻缘姻缘很快来,求子子女三两年呱呱坠地。”
我听了她的话,忍不住怀疑她就是在吹牛,求个菩萨拜个佛就有用,那不孕不育医院和相亲所不得倒闭关门,我保守的问:“今天人怎么这么少?”
老妇人笑得可欢喜了,她说:“姑娘啊,你们来得不是时候,这拜佛也是要挑日子的,今天不是时候,后天才是热闹日子,五七显灵,五姻缘,七拜子,不是我说你们小夫妻,拜佛要提前准备香火的,心诚则灵。”
“今天是不是不能拜了?”我问。
“今天菩萨休息,不作法。”
老妇人说着诚心的向菩萨作了一个揖,然后说:“可是五七可热闹了,那可是排山倒海,那排场,那阵势,那叫一个宏伟壮观,你们小两口要是见了也会吓一跳的,那个时候也是寺庙香火最旺盛的时候,不是我吹牛,那香火,嘎嘎滴,好像逢年过节一样,烟能飘几十米远……”
我越听越觉得不靠谱。
我不着痕迹的用手肘拐拐司肀,小声小气的讲:“这老妇人不靠谱,几句话中就说了两遍她不是吹牛的,人越说什么表明她越缺什么,我们回去吧,反正日子也赶不上。”
“我不赶时间,多待两天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他做出决定开始四周熟悉环境,他走到一尊菩萨前,叫什么菩萨我也叫不出来,桌前贡着糖果饼干水果,左侧上角有一个竹筒,筒里放满了签文,司肀执起摇来摇去。
什么叫做愉快的决定了?他看我的样子像是愉快吗?
我急急跟上去,表明态度:“司肀,我要回家。”
司肀指指门口,漫不经心的应:“门在那里。”
“……”算他狠。
“在心里骂我什么?难道你也想摇?”司肀倚首问。
“对。”你不让我回家,我也不让你求签,来呀,相互伤害啊。
“给。”司肀十分谦让的递过来。
我接过,猛力的一摇,“唰~”的一声,用力过猛签文全撒地上。
司肀低下身子把签文捡起,轻笑:“它跟你有仇啊,你这样对它。”
我不是跟它有仇,我是跟你有仇,仇深似海。
“凡事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摇一次。”
“……”我心不在焉又摇了一次,半天也出不来一个签。
旁边的司肀又有意见了:“你没吃饭啊?”
“的确饿了,我们回家吃饭吧。”我不死心的重申,却掉出来一个签。
司肀没搭理我的话,捡起签端看。
自讨没趣了……
“看别人东西不礼貌。”我夺过签自己看,只需一眼,我瞬间哀怨了。
司肀见我腌掉好笑的问:“怎么,大学生不认识字?”
那张脸怎么看都有点幸灾乐祸,竹笺上的行字体,不,是繁体草书,那字迹估计除了大师真没人认得出来。
想我一个饱读诗书,寒窗苦读了16年,加上学前班就是17年的大学生,一碰到繁体字竟成了半个文盲,14个字居然认识不到一半。
我死要面子的硬撑:“我今天心情不好,只想说四句话,加上这一句,我的话说完了。”
司肀“噗”一声笑了出来,笑的声音打颤:“大学逃过学么?”
“没有。”
“挂过科么?”
“没有。”
“谈过恋爱么?”
大概也“……没有”
“现在我给你分析一下,大学必做三件事,逃课挂科谈恋爱,逃课别有激情,挂科妙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