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问他:“你怎么想的?”
“恨不得把你腿打折了,看你如何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我低头不语,半天才说:“你敢,信不信我咬死你 。”
司肀邪恶的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两侧的小虎牙闪亮着耀眼却勾引的光芒:“随便你咬……”
我突然想起了那次在璃夜屋时六平米的“咬”的含义,耳根子开始发热,我不是开玩笑的,他却自然又随意的说着那样的玩笑,我憋得慌:“你……”
司肀截走我的话:“你真会挑时候,要喝奶吗?”
司肀的话让我想起了他在床上百无禁忌的亲吻,我脸红而心虚的偏头大骂:“谁要喝奶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好色之徒!”
司肀沉思,转而一本正经的教训:“一看你歪着脑袋瓜子就知道准没思考有营养的问题,你成天都想些什么呢?你的脑子看起来不太OK,还是趁早喝点牛奶,否则早晚营养不良。”
司肀比比手里提着的半锅新鲜牛奶,笑着转身进厨房。
我的脸瞬间红了个彻底,谁知道他是这个意思啊?
他前面还饶有兴味的调戏我,忽然转了话题却不知会我,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他是几个意思?
怕人想歪了就不要说容易让人想歪的话啊……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大脑不好使,看来你的小脑发育也不怎么样,还不进来。”司肀令人讨厌的声音一波一波的打入我耳底,这人还能再毒舌一点吗?
我火冒三丈,怒火腾升的追进厨房:“司肀你会不会聊天啊?”
司肀沉吟片刻,恍然大悟:“看你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原来不是要吵架,是要聊天啊。”
“……”我,我,唉……
我深呼吸,气沉丹田,三秒后指着他的鼻子吼:“别以为我嘴上功夫不行我就怕你,有本事你把嘴巴缝上,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我的声音如此之大,世界突然一片沉寂,只剩下我的回音,司肀半托着锅静悄悄的看着我。
怕了吧!叫你得瑟!叫你得瑟!好脸色看多了真以为老娘不会发飙啊!
司肀久久没有声音,弱声弱气的,看得我心里偷笑,就在我以为他不敢说话时,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安慰:“别难过,我觉得你“嘴上功夫”还是挺好的,虽然每次我没有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也差不多了,我这人对性事向来不严苛。”
“……”现在是我想歪了么?是我想歪了么?怎么什么东西他嘴巴一说就是有营养的,我嘴巴一说就是没营养的?
他突然一脸抱歉的说:“恐怕我得让你失望了,嘴巴我也不能缝起来,它长得那么性感,缝起来多影响美啊,你也指望这双性感的唇带给你更多刺激更多快乐吧。”
我快要抓狂的节奏!
看看,这才是嘴上功夫厉害的人,什么都说的恰到好处,什么都说得你哑口无言。
我苦着脸,终于勇于承认一个事实:“我错了,是我不会聊天。”
司肀一脸得意,笑弯了眉眼:“看在你承认错误如此诚恳,我变个魔术奖励你。”
我模仿他得意的嘴型,嘘声不语。
我原本以为司肀是跟我开玩笑,没想到居然来真的,他真的四处寻找道具变魔术。
他顺手拿起两个靠在墙上的白酒瓶子,其中一瓶还有酒,然后从米袋口子抽出一根直径一毫米左右的棉线,动作漂亮的就像抽丝似的,看来这个魔术还有点看头。
我趣味盎然的看着他的表演,他把整根棉线用酒浸湿,然后提起一端,沿空酒瓶锥形和柱形的衔接处缠绕几圈,掏出打火机点燃棉线,棉线上有酒精,一遇到火四周立马“滋滋”地烧起来,等棉线燃得冒白烟时,司肀不紧不慢的打了一瓢水浇在棉线上。
“嘭!”
一声巨响,我吓得立马捂脸。
再睁开眼睛时,瓶子裂开,以棉线缠绕的地方为界,裂开为两个部分,裂开的口子十分整齐,就像是切割过一样,司肀拿起柱形的那部分,在砂纸上磨了几圈,原来细小的缺口也不见了,打磨得光滑而平整,和平时用的玻璃杯基本没多少区别。
还真有那么三下两下,难怪那么自恋……
司肀撕掉瓶身上的那层油纸包装,挤了洗洁精洗得干干净净,倒满牛奶,面色看上去有些自负:“好看吧!”
是个陈述句。
我傻愣的点头:“好看。”
说完我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夸他啊?那不是助长他的嚣张气焰嘛?
我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得学到手,以后我失业,开个杯子店也不错,至少饿不死。
看看我这卧薪尝胆的精神,我立马狗腿的拍马屁:“好厉害!”
说完我也被自己那副伪装崇拜的样子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