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回头看见的便是乔芜站在楼梯上，垂眸俯视，似笑非笑，扎着松散的低马尾，发丝凌乱，欲掉未掉，左手托脸手肘抵在扶手上。
若即若离。
跟第一次见面一模一样。
回想初遇的当天一切清晰可见。
“你干什么，是来喝茶的吗？”
当时自己有些拘谨，而她却下楼来到她面前，丹凤眼里尽是玩味打量，“我可听见了‘也不知道二楼怎么样’。”
还是第一次见到美貌气质都如此出尘的人呢。
见来人视线飘忽，默默不语，凑近低声询问：“所以你来这是做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来这里看看。”
看着自己连忙摆手慌乱的样子，她扬了扬眉，接着侧身指那门前桌子道：“那边那个文件夹是简历吗？”又指向角落监控，“你的一切我全都看见了。”
“来找工作？我门前没有摆放招工牌啊？解释解释吧？”
她将自己是如何过来的细数交代。
两人目光对视，片刻后，只见她笑道：“我前不久刚想过几天摆个招工牌呢？刚好要一个人，恭喜你被录取了。”
当时的喜悦是我到现在还是记得的。
脑海回想着过去的种种。
是回忆杀吗？
见乔芜用右手比了个二的手势，边晃边说：“两次了哦。”
一个月被老板逮到两次说坏话，照现在的情况自己是要被辞退了吧。
见她没回话，乔芜指向楼上道：“上来我们好好聊聊。”
张佳低头跟了上去，那边的电话在听见另一个声音时挂断了。
二楼布局依楼梯为分界线分两条路，两个房间，东侧楼梯通茶厅，西侧通员工休息室。
现在两人一起去员工休息室，去的第一眼就看见玻璃窗前的沙发，西墙上摆满的监控器，东侧里头房间门。
陆续坐上沙发，乔芜见张佳还是没有说话的意向，泡了茶，倒了一杯茶递到张佳桌前。
看着这热气腾腾的茶，张佳心咯噔一下。
完了！践行茶！
加上回忆杀这是要开了我的意思啊。
“你还没有想好吗？”乔芜给自己倒了杯，吹了吹，“平常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说完便轻轻抿了一口。
“不喝的话，润润喉也是好的。”
今天的话好多，莫不是逼问吧？
完了完了！这绝对是要完的节奏啊！
怎么办怎么办……
不慌不慌，我就等她表态吧。
她会的，会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低头沉默着？刚才也不知道谁说她不会这样的？快说吧。”
果然。
张佳松了口气，抬起头来，先是道歉：“对不起，老板。我不应该背后说你的，我……”
“行了行了，先说正经事吧？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张佳想继续道歉罗列罪状，却被乔芜打断。
茶已经渐温，又是喝了一口，偷偷瞄了一眼，一副轻松的样子，果不其然在等她表态。
张佳看她嘴唇湿润，舔了舔发干的唇，觉得口渴也拿起杯子喝了一了口。
清新的茶香将她的不安又减去了几分。
随后张佳缓缓地道：“那个老板你有所不知，我这一年工作下来，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每一次你来，客源就少的很，你不来的那几天客源就多，就像天生犯冲一样。”
“哦？是吗？”
“对，尤其是你不来的这几周，最为明显，楼上都有人了。你也知道平常一楼是坐不满人的，客人是一个阶段来一次，可上周四却坐满了，而且是差不多一个时间段，罕见的很。”
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乔芜问：“确实罕见。有问过为什么吗？”
张佳：“我问过一个熟客他说你面相不好，一连问好几个也是这个答案。”
乔芜：“意思是我面相不好呗？”
张佳：“其实也不是不好而是他们也说不出原由，可能是气场不合吧。”
“不合吗？”乔芜浅浅地笑了一下，仰头将手里剩下的茶一饮而尽。
可闪过难堪的，别扭的，飘忽的神色分明另有隐情啊？
不说就不说，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
而那头的张佳见乔芜脸色一如平常，松了口气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好在她没有追究。
主要是自己不能告诉她，一天天摆着一张无所谓的冷脸去帮忙，好多人都有这个意见。
还委婉说，“就是也不算厌恶吧？就是给人的感觉有些高高在上，她是老板吧？你记得叫她多招几个员工。”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