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呢,徐宓缇插了句话:“听说了没有,下个月有个大型考试。”
“……”许亦娇沉默了片刻,表示不能理解:“呃这不是很正常吗?”
在恒星哪个月没有考试才奇怪,题山题海是常态,大家都已经麻木了。
对于成绩,从最初的重视到后来漠视,生死早已看淡,人生的痛苦那么多,加上一个考试不及格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回不一样,”徐宓缇展颜一笑,像引诱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后妈一样邪恶:“考完要开家长会哦。”
“……”
上次开完家长会,被老师父母轮流谈心的秦樾抬头看了眼时间,距离下课还有十三分钟,距离考试还有十六天。
抓紧时间做梦应该还来得及吧?晚上回去问问杨楠用什么姿势灵一点。
徐宓缇从不虚言,果不其然,班主任卡着最后几分钟进教室公布了这个消息。
——期中考试,集团出卷,恒星出品,必属精品。
原本精神抖擞的八班,听到要开家长会后个个如霜打的茄子,蔫头巴脑的。
考试时间近在眼前,大家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压力,不少人都把书打开认真复习了。
秦樾这段时间一反常态,上课不再梦游或者睡觉了,认真听课做笔记,仿佛回到当初许亦娇故意整他的那段时间。
不过这次是他主动学习,不时问许亦娇政治怎么答题,历史选择题二选一的情况怎么办,语文作文容易跑题……
“其实呢作文很简单的,”许亦娇拿了只红笔圈材料上的关键词,“如果没有硬性要求,就按照议论文的模板来写,大体就是‘是什么’、‘为什么’、‘怎么样’或者依次从个人、社会、国家的角度来写……”
“高中嘛主要是让我们树立远大理想,让我们心系国家,把个人素质和社会进步与国家发展紧密联系在一起,不能只凭感觉写,老师没有那么多时间看你的真情实感,能明白吗?”
许亦娇说完后静静看着他,眼神充满了怜爱,仿佛在看自己不争气的傻儿子。
“明白了……”秦樾违心道。
“那就好,一会儿我拿几篇作文给你看看就明白了,”许亦娇满意地点头,“好,接下来我们看数学选择题……”
秦樾平时怎么说呢,对于学习他真的很懒散,上课走神,作业靠抄,成绩对他好像一点都没有影响,事实上影响确实不大。
秦樾上一次因为成绩被夸还是在小学,游戏不算。初中后,对他的评价变成了“长得挺俊的,就是脑袋瓜不太行”。高中基本上是听天由命了,六十分万岁,三十分也不浪费。
这次要不是因为周女士刚跟他谈完心,他不能比上次考的还差,要给父母看一下他是认真反省过了,不然这次考试也可能只是应付了事。
在距离考试还有五天时,许亦娇不知道从哪听到其他班有人准备组团去偷卷子。
据说某某同学昨天帮老师拿资料,在打印室看见这回考试的卷子了。不知道哪位大佬提议偷卷子,时间路线的规划好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
组队名单里有秦樾。
“哎,二狗,沈某说他有好东西晚上让我们去找他,你去不去?”杨楠懒洋洋的伸手要搭着秦樾的肩膀借力,把重量都往秦樾身上压,他走不动不想走了,然而对方毫不犹豫拨开了。
“是什么?”秦樾把外套穿上,最近温度越来越低了。
“不知道啊,没告诉我。”杨楠不死心,又要搭上去,被躲开了。
“那晚上再说吧。”他理好衣领,大步向教室走去,懒得等磨磨蹭蹭的杨楠。
秦樾刚训练回来,许亦娇拽着他衣角就问:“你也要跟他们一起去偷卷子啊?”
“哪来的消息啊?”秦樾放下书包,面对她坐下。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他手里。
有些人对于说话的艺术无师自通,秦樾大概也会那么一点皮毛。
不直接做答,先扔个问题回去判断对方的态度,权衡利弊后才给出对于自己来说相对无害的答案。
可惜许亦娇也不是好糊弄的,皱眉道:“秦樾,你别这么敷衍行不行?我是在向你确认,不是让你跟我打太极,当然,你也可以不说。”
“没有敷衍,”秦樾没料到她这么严肃,立马开口道:“我只是好奇你是听到什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然而,对于第一个问题还是没有回答。
男生的通病之一,一般只看/听到最后一个问题/话,前面的东西会自动过滤掉。
许亦娇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我现在是问你,是不是打算跟他们一起去偷卷子。”
“……没有啊。”
“这不就行了?非要给我扯。”许亦娇无语了,不耐烦地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