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鬃毛,温顺稳重,虽不如千里马,赶路肯定是足够了。
价钱也不错。
沈鹤云直接大气买下,换回一堆找零的银子。
逛了圈市集,除了马,其他的根本没花多少钱,已经满满当当,拿不下了。
“你这钱……不会是偷的吧?”
“林老板给的,算是资助。”
噢!
原来如此,楚泽终于放下了心口的石头。
向来有许多富家给科举士子资助,等到了京城,更是常见。日日开宴,酒席诗会层出不穷,全都是富贵人家为了攀附官员,提前投资相助。
要不等人家当上官,可就不容易接触了。
酒会是一回事,对科举的士子来说,拜访师友,结交达官贵人才是重中之重。
有门道,可比才学方便快捷。
“寒君天资聪颖,年纪又小,有人愿意资助你合情合理。
等到了京城,只怕更多,寒君可要小心辨别才是。”
林老板无权无势,倒还好说。
去了京城,谁家富商没勾搭过几个官员,要小心其中的利害关系,不然无缘无故得罪人都不知道。
“知道,这些钱还够我们租个院子,尽快赶路,安顿下来。”
“好。”
七日后两人重新上路,碰巧遇上了准备上京城做买卖的林老板。
他们请了镖局护送,多几分安全。
楚泽之前遭劫,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从善如流,跟着车队一同赶路,以免祸事。
夜半三更,“梅公子?在下有事相商。”
风餐露宿在外,周围有镖局的护卫巡视。林福偷摸拍了拍沈鹤云的肩膀,请他到一旁说话。
楚泽睡得沉,有护卫在四周,安心得跟头死猪一样。
昏暗火光,摇曳不明。
压低的声音浅浅交代了一下,这段日子发生的事。
林福加急刊印,请自己女儿和夫人,帮忙推销此书。
现在安州后院里都传遍了。
花街柳巷,深闺高门,都在津津乐道。
赚来的钱……
给沈鹤云手里塞了一叠银票,之前说好的,四六分。
只是安州到底离京城远,没有多少人猜到话本里的人就是齐妃娘娘。
林福带了一批货,打算去京城搅弄风云。
特意来找沈鹤云,看看有什么门路,方便行事。
“正好先生要为我造势,打着我的名号去卖就行,京城的士子一看就懂我在说什么,小姐贵妇看了也无伤大雅。
和安州不同,贩卖的侧重也该换一换。
往士子里卖,越贵越好。”
越贵越会让人相信,里面的消息不简单。
细细一查,没有半分虚假。
到时候抢着来买,岂不是赚大了。
这些士子都是为仕途挤破脑袋的,有大家都不知道的私密信息,无论献给谁都是份好礼物。
值得买,也不得不买。
“这……”
“你要有顾虑,等我亲自宣传一番,你再开始叫卖。有多少卖多少,不必多加刊印。
这么危险的买卖,就此点到为止。”
林福暗自庆幸,却又舍不得如此赚钱的生意,小声劝说道,“您要是出了没那么危险的新书,一定记得在下。”
“合作愉快。”
京城繁华之地,往来高官锦衣,朝臣士子。
临近科考,天下学子云集于此,高冠如云,高谈阔论,一派盛景。
交杯换盏,才子佳人的戏码,层出不穷。
酒楼花街挤满了人,都被富家人预定下来,宴请士子去了。楚泽以往也是他们的常客,只是得罪人之后,那些酒友便一哄而散,根本靠不住。
反正他只想找个落脚地,安心温习,认真对待这次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