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皮肤的咸鱼剑,细细密密的羽毛从毛孔中挤出,沾满了紫黑色的雷灵力,连羽毛都变色了。
羽骨拉伸着已经干瘪枯萎的肌肤,像个随时要爆开的气球,但直到最后,竟然很好地容纳下来,生动活泼地盘旋在头上。
“复现神通?不愧是九旗仙君。”
谢无名话语中,只有纯粹的向往,和身为炼器师的钦佩。
这两把剑,得益于宝贵的材料。
自己的本事实在太过浅薄,如何能得到九旗仙君的青睐?
应该是秋水他,帮忙说好话了吧?
“这个……多谢。”
“不关我的事,是谢前辈自己争取来的。”
秋水把玩着双翼飞来飞去,感觉和御剑完全不同!它们不听话,里面的自行索敌符文会不受控制地乱跑。
算了,这么招摇的翅膀,逃命的时候用用就行。
折叠起来。
羽骨缓缓收拢,又变回了其貌不扬的咸鱼和鱼骨。
“若不是你,我怎么能见到……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好。”
鹤云那边到了瓶颈期,疯狂催促着秋水继续搜罗新鱼。
另外他还收集了道听途说的鱼类,编了一本《渔民见闻》,他们海边的人,似乎听着同一个传说长大。
深海里有一个种群,繁殖季节,会偷偷跑到岸上,偷走正值芳龄的少女,被称为海嫁。
据差点被掳走的少女说,它们浑身都是黏腻的触须,像人一样站立,没有眼睛,能变成适应环境的颜色。
而且几个月后,那名幸存的少女,居然真的怀孕了。
打胎掉出来的东西,嗯……
看起来像章鱼。
没错!
渔民们还晒成干献上来了。
真的假的?难道不是拐卖的坏人编的故事吗?
秋水打算去一探究竟!
一起去的还有……
父皇,德福,德庆,还有几个暗卫。
分别的时候楚泽哭得像个孩子,他也是好好在官场上站稳脚跟的人了,有钟林帮衬,人缘特别好。两人是新臣,踌躇满志,干劲满满。
不像那群暮气沉沉的老臣,就连上一届的科考新人,都得感叹一句,要是自己晚几年考上就好了。
早几年历经磨难,整个人都不再有那种感觉。
羡慕吗?
更像是,看着新人步后尘的幸灾乐祸,和于心不忍吧?
梅寒君突然辞官离开后,群臣里的气氛,又变回了以前,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好像是……临走前,梅寒君一个个地找上门,谈过了。
说的什么,没人知道。
问他们,话题却转来转去变成了辞官归乡,安度晚年。
真的没事吗?
整个朝堂半数的人都在辞官……
会崩溃的吧。
“你把身份告诉他们了?”
“一半一半。”
大部分随波逐流的官员,只要说自己并不是父皇的亲生孩子,当即心里的想法就消散大半。
另外那些为了搞事而不管不顾的,倒还麻烦些。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跟人相处真是复杂。
“将错就错不好吗?何必讲清楚。”
“陛下他比我好得多。”
怎么可能?
太上皇撩起马车的帘子,路面泥泞而颠簸。远远看到村落升起的炊烟,暂时停下休息。
路上他们还遇到了几批强盗匪徒,杀了便走,片刻都不想耽搁。
跟着他们一起返乡的渔民们,正好有来自这个村的。
吞吞吐吐,犹豫不决地站在远处,似乎有话要说。
“贵人,前面便是草民的家,里面有几位因海嫁丧女的人家,不知……”
波涛汹涌的海浪声,还有淡淡的海腥味。
和秋水那边的海洋,也没什么不同。
沈鹤云深呼吸,海边的水分仿佛涌入心肺,贯通脑海,一切都豁然开朗,明媚动人。
“既然如此,那便去问问看吧。”
鸡鸣狗吠,恬静美好。
村口,大批货运的马车去往镇上,打包的东西千奇百怪。有富人家喜欢的珊瑚,奇石,珍珠,鲜鱼珍味。
更多的是拉到集市或者酒楼里,趁新鲜立刻卖掉的海味。
路途有点远,路上怕是要损失一部分。
“陈叔,今天收获如何?”
“老样子。陈言,这些人是……”
“他们是京城里来的贵人,来海边想问问,关于那个传说的事。”
听闻是那个,在场忙碌的人,都默默撇开了脸,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