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她意识混沌,但是她也记得是她主动求欢……
她主动……
姜木攥紧拳头。
她刚觉得自己要被自厌逼疯,原越又凑近了一些,下巴与她头顶接触。
这么一来,她整个人就都在原越怀里。
姜木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又想起来余华宫那夜的细节了。
记忆复苏。
这次不光是懊恼难过自责,还有惧怕恐惧。
那夜……那夜……原越几乎要将她弄死在床榻上。
哪怕直到现在,她身上的淤青都没完全消散干净。姜木今日沐浴的时候还看到宽大手掌痕迹和层层叠叠的吻痕。
越是想,姜木越是忍不住发抖。
不行,冷静下来。
别想了!
等会儿把原越吵醒怎么办!
到时候原越还不知道要怎么磋磨她!
“抖什么?”
忽然,头顶低沉的声音响起,把姜木吓得往下一缩,又被原越随手捞起来。
他的凤眸紧紧盯着姜木不断颤抖的眼眸,似乎她不回答,他就不罢休。
越是这样,姜木就越怕。
“臣妾没抖!”
姜木生怕原越又给她欺君之罪记上一笔,忙生急智,“有没有可能,是陛下在抖,所以才觉得静止的我在动!”
刚说完,姜木就想打烂自己的嘴!
胡说八道什么!
可是出乎意料,原越竟然面容柔和下来,望向姜木的目光,让姜木有些熟悉。
他笑骂,“花言巧语。”
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张纸扔给姜木,“看在你取乐朕的份上,这个赏你了。”
姜木有些茫然。
纸上只写着四句诗。
‘流湍玉颜洗铅华,高行绝色蔑人流。’
‘光影不是含沙处,逆光更比日月明。’
流湍……高行……日月比不过光影……所有一切全彰显着写诗之人不走寻常路。
既霸道又步步紧逼。好像他即是真理,真理即是他。
没有任何人敢质疑。
敢质疑,好像写诗之人就要一不做二不休破开极端。
带着让你质疑到不敢质疑,最后只能仰望的傲慢。
显而易见,这是原越亲手写的诗。
你看不惯我,我不仅要你干不掉我,还要将你最后看不惯的资格都剥夺。
“这是……”
原越似笑非笑,“作为原国的容貌标杆,当然得有自知之明。”
所以这是……送她的?
姜木愣住。
原越竟然还会送她诗!
“陛下恩德,臣妾实在不敢……”
“闭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