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什么像样的东西。
*
“阿芜,阿芜!”
“哎呀,你有病啊!”卫蘅猛地转身,看着追了自己一路的陈礼,烦的想甩她一鞭子,自己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就被她堵住,“这么大声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谁吗?”
“嗐,我这不是有事吗?”陈礼讨好的笑,她娶得那赵家庶子是个不受宠的,也得不到什么家族助力,倒是给她捐了个官做做,可是一家老小的开支怎么够。
“你能有什么事?”卫蘅抽出来鞭子在手里握着,“你不就想让我认你儿子当干亲吗?”
“我将来是不能生吗?用得着认你儿子!”
“你有病就去治,别来找我,本来就烦!”
“还有,现在这个时辰,你不该上职吗?”卫蘅环着胳膊,绕着圈子打量她,嘴里还在威胁,“你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让你连官都没得做。”
“我最近与人合伙投资了一家酒楼……”陈礼搓着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卫蘅给他介绍客源。
“你疯了?”
卫蘅恨不得给她两巴掌,她还真是蠢的可以,上面可是明令禁止官员做买卖。
鞭子狠狠的抽向地面,吓的陈礼向后退了一步。
“我可以用一些东西和你交换!”
眼看卫蘅毫不犹豫转身离去,陈礼急忙亮出自己的底牌。
“裴玠和别的女子有染!”
“啪!”
鞭子又抽了一下,比刚才更加响亮,卫蘅瞪着眼睛,好像陈礼再说什么,就把鞭子抽到她的脸上。
陈礼简直就是胡言乱语,要说方鹤眠和别的女子有染他还信。
若是裴哥……反正他都要和离了,有别的女子,也算不错吧?
想是这么想,卫蘅也不表达出来,装作犹豫的模样,答应了陈礼的邀请,跟着她窝在了男子书院旁边的叉路口。
裴玠和别的女子有染这件事,陈礼也是偶然发现的,前些日子她误打误撞来到这边,看到有个小乞丐偷偷摸摸来送书信,裴玠看完信那一副怅然若失,左顾右盼的模样简直就是明晃晃的说那信不对劲。
陈礼心生疑惑,掐着点来了几日,没成想还天天有人来送书信。
呦呵,陈礼心中吹起了口哨,还真有人敢给皇女带绿帽子。
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陈礼频频探头,应该还有一刻钟,那送书信的小乞丐就该过来了。
不一会儿,一个个头不高,脸上灰扑扑的小乞丐便跑了过来,他那脏兮兮的手里攥着一封精美的信,勾画着几株兰草。
小乞丐把信放到书院前那颗枣树下,拿土埋了埋,站起身又绕着枣树走了几圈,去扒拉土。
卫蘅瞪大了眼睛,看着小乞丐挖出来一吊钱,还挺有来有回啊。
“你给我守着风儿,我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小乞丐哧溜溜跑了,卫蘅的手摸上了腰间的摄骨鞭,心里默默计算着怎样才能快速取来。
裴哥应该是故意在这个时间段把侍卫调走的,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把他抓包怎么办。
这小乞丐真是有够蠢,生怕发现不了一样,还弄了一只小花儿放土上。
卫蘅沉默的把信找出来,接着就闻到一股异香,皱了皱鼻子,有些嫌弃的把信拿远了一些。
有够骚……不是,有够上心的,还洒了花露。
把信翻过来,还蜡封了,那蜡封里面还混着金箔。
卫蘅小心翼翼的抠开,信纸厚厚的,里面还嵌着花瓣。
“我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这是什么意思?”卫蘅没看懂,转过头问陈礼。
“是不是写错了?”陈礼凑过来,手指在手心里比划,“我记得咱小时候学的童谣,马蹄不是磕擦擦么?”
“你有病吧,明明是矻蹬蹬!”卫蘅翻了个白眼,“算了不管了,这个不是归人……”
“我明白了,这是你裴哥成婚前的相好!”
陈礼语气坚定,这果真是绿帽子,说不定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秦桢见裴玠貌美便横刀夺爱,生生拆散了一对壁侣!
“不准瞎想!”卫蘅发觉陈礼一边走神一边感叹,气的上手扭她,“裴哥才不是那种人!秦桢,秦桢也不是……”
他的话没几分底气,秦桢之前风评确实差了一点……
“行行行,她们不是,我是行了吧,我思想龌龊,但我可没给青梅竹马写酸诗。”
陈礼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刺痛了卫蘅,他感觉自己的思维都胶着在一起,他是告诉秦桢还是隐约提点裴哥啊。
卫蘅垂头丧气,只感觉手上的信就像炭炉一样,烧的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