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校场上,陈焕祥躺在地上无聊的望着天,他腰间放着一个竹简,上面写着《小日刀法》四字。
昨天晚上被骂一顿,陈焕祥心里其实是很不爽的,但是长兄如父,父子没有隔夜仇,睡了一觉起来先不说陈焕生,陈焕祥的心情其实已经好了大半。
“现在只需要等到晚上,拿着功法去找那人……”
陈焕祥正想着,忽然他感觉头顶的天暗了下去,正纳闷的睁开眼,却见一个华服男子站在了他的身旁,等定神一看,才看出是苒夏。
见此情景他急忙坐起,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苒夏笑道:“呵呵,我打听过来的,这校场这么大,可让我好好找。”
陈焕祥站起身拱手道:“真是麻烦夏兄了,敢问兄此次前来是为提前赴约?”
苒夏笑道:“哈哈哈,那不然呢?昨天你话说一半就跑了,我可没那耐性。”
陈焕祥左右查看一圈,压低声音对苒夏道:“这边人多,咱们去营帐内再谈。”说着,还把那个竹简示给苒夏看。
苒夏会意一笑,做出请的姿势跟陈焕祥一起走了。
这一路上也是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毕竟军营里的汉子活这么大,像苒夏这样的锦衣华服的人还是头一次见。
进了营帐里,苒夏与陈焕祥面对面席地而坐,陈焕祥有些尴尬道:“让夏兄见笑了,寒营里没有酒肉茶水招待。”
只见苒夏一摆手,在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又拿出两个酒盅,道:“小友的情况我自然考虑到了,我这有清酒一瓶,还请小友不要嫌弃。”
陈焕祥忙笑道:“哪有哪有,夏兄还是先看看我这竹简?”
苒夏接过竹简仔细看了看,待他看到竹简名字之时便已经眉头紧皱,等翻看起来后,更是神情严肃。
良久,苒夏把竹简看了个仔仔细细,最后他抿了口酒略有些可惜道:“可惜了。”
陈焕祥急忙问道:“有什么可惜一词?”
苒夏一皱眉,反问道:“我倒还想问你,你也是大族子弟,为何只有这小日刀法?”
陈焕祥却也是一愣:“夏兄这是什么话?我不过山野之人,何来大族子弟这一说?”
苒夏又反问:“你自己看看你的头发,这军营中可有第二个与你一样的?”
陈焕祥想起了他哥,但却是摇了摇头,苒夏继续说道:“本以为是谣传,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你这样倒也能解释。”
“夏兄此话怎讲?”
苒夏卖了个关子道:“我不给你多说什么,你确实是山野之人,但你的氏族不是……”
而营帐之外,陈焕生跟别人问道:“你看到他们二人进去了?”
“没错,整个军营就他俩最显眼!”
“多谢兄弟。”
正当苒夏继续说下去的时候,陈焕生突然进到营帐,苒夏瞥见一眼,又直勾勾的盯着他,连话都忘了说。
陈焕祥也回头,看到陈焕生时便也愣住了,陈焕生对着苒夏作揖,道:“愚弟憨傻,可有让兄台困扰?”
苒夏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回礼道:“哦,陈小友倒也是健谈之人,敢问这位仁兄是他兄长?”
陈焕生道:“正是,在下陈焕生,兄台看样子也已经与愚弟相识了。”
苒夏笑道:“在下苒夏,陈兄坐下聊。”
陈焕生看他这么客气,也坐了下来,三人面面相觑,陈焕生先道:“若是愚弟有什么无礼之处,在下先行道歉了,望夏兄不要计较。”
苒夏摆摆手笑道:“这倒没有,我们也是相谈甚欢,哪有什么无礼之处?更无困扰一说!”
陈焕生陪笑道:“那就好。”
随后苒夏又话锋一转,指着手上的小日刀法问道:“你可有另一卷大日正法?”
陈焕生看到此情此景立刻沉思起来,一息之后,他回过味来,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陈焕祥已经把家传刀法给苒夏看过了,这先不计较,陈焕生明白过来,家里那一残卷看来是叫大日正法。
陈焕生尴尬道:“我家中也仅有这一卷小日刀法而已,至于那大日正法可是何物?”
陈焕生不敢跟陈焕祥一样,把什么东西一股脑地全说了,毕竟眼前的这个苒夏,虽然衣冠得体,彬彬有礼,但毕竟相识不久,谁敢与其掏心掏肺?
苒夏也明白,就算有,陈焕生也不可能说,他便笑道:“《小日刀法》接《大日正法》之别衍,乃《大日正法》更易操刀法,习威柄颇不俗,匹夫亦可速执,斩妖可率意。”
陈焕祥听的云里雾里,陈焕生却是听明白了,他正视苒夏,严肃的问道:“夏兄很是了解这刀法?”
苒夏默不作声,在怀中拿出一本书来,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小日刀法》四字。
陈焕生陈焕祥二人皆骇然,陈焕生汗颜问道:“这?夏兄怎会有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