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里也要入冬了,十二月里就要起冻。到时候怎么办?”梁水仙闻言惊讶地问道,开河不是什么轻省的活,是要靠人力一锹一锹地挖下去,在靠人工一担一担挑土的,冻起来的土就要拿镐子砸了,“下半年任务怎么这么重?”
赵炳安把碗里剩下的饭巴拉进嘴里:“支书去公社开会的时候听说的,李庄那边几个村子今年收成不行,交了公粮之后估计够呛。今年夏天雨太少了,泛水站从水库抽的水都供应不上。”
“是的嘞,地里都干的开裂了。我们这边从青苗开始就不停要开闸放水了。”梁水仙不再多问,蓄水库的作用就是要体现在这个方面的。当初开水库的时候,就听说计划灌溉面积要达有一万亩农田的。
赵玉兰在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想着开河的事情。
这个年代开河是很重的劳作,因为根本没有任何大型机械可用。不像后世做为基建狂魔的华国开山修路都只要短短数月,现在受限于工具,开条短短的河道都是要花费数月的,毕竟全都要靠人力的。
前世的自己长到十五岁跟着大人去开河,也没有器械,只能靠人力去挖去挑。那个年纪又小,长身体的时候营养又跟不上,一担担的挑土,硬生生把自己的身体给累垮了。
更重要的是,她记得她爹就是这次开河的时候落下的病根。
天气已经冷了,再加上路又远交通不方便是没办法每天回家的。大家吃大锅饭,在附近的人家借宿。当时家里没有多余的厚铺盖给他带着。
结果因为劳累,再加上饥寒诱发了他的哮喘。得了哮喘在这个年代是没有特效药的,只能是靠着乡下赤脚医生开的草药勉强混着。她爹不到五十岁人就去世了。
想到这里,赵玉兰打了一个哆嗦。这辈子一定要想办法让爹避免这样的事情。至于有什么好的办法,她还要趁着有时间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