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天就要除夕了,街道上张灯结彩,火红的灯笼挂满枝头,街头巷尾都装饰了一番。
宋家出事,京圈传了个遍。
都知道了宋家惹到了谢家,这件事情也成为了京圈富太太的饭后谈资。
安宁和一群富太太在喝下午茶,交好的富太太明里暗里的在暗示,“你们家行鹤准备要订婚了吗,看来安宁要当奶奶了。”
谢行鹤为了女友出头在京圈大动干戈的事情已经传了个遍,现在IS集团在生意上处处针对宋家,这个节骨眼上大家也知道该如何选择。
生意场和商场的腥风血雨从来不在表面,而是背地。
京圈的商人都心知肚明这把要如何选择,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权力低端的人去得罪一个站在权力顶端的男人。
墙倒众人推,宋家也不例外。
谢行鹤手段看上去优柔寡断却极其残忍,抽丝剥茧一点一点的再剥掉宋家的根基。
宋家的公司现在表面上看上去光鲜亮丽,实际上金絮在外,败絮其中。
安宁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关于儿子的感情,她没有插手,她含糊其辞的说,“孩子的事情嘛,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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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主宅内。
谢老太太在厨房亲自下厨,做饭的阿姨看见她拿着一把刀用力的剁在鸡身上,看得阿姨害怕,“老太太,您做什么呢?”
“要不我来吧。”她看谢老太太拿刀的手法实在吓人。
谢老太太拒绝,“我老婆子自己来。”
得知了沈枝意的事情,谢老太太心疼的不行,这么乖的一个姑娘没爹疼没娘爱的,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准备提着鸡汤去看看她。
为了表示心意,谢老太太亲自下厨做饭。
安宁看见婆婆一个上午都呆在厨房里,便进来问问,“妈,您这是做什么呢。”
“我要去看看我未来的孙媳妇,给她炖鸡汤。”
安宁面色毫无波澜,手里端着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
安宁心底微微触动,想起上次和那个姑娘见面时的场景,她有些不好意思再去见人家了,说不定现在给人家留下了一个恶婆婆的形象。
知道了沈枝意的身世,还有她童年的遭遇,安宁作为一个母亲都格外心疼,她的年纪和谢行鹤一般大。
这姑娘从小被父母抛弃,一个人生活,还差点被人侵犯,太可怜了。
还好她儿子是个疼人的主儿,没让人姑娘更委屈。
安宁越想越觉得沈枝意的父母太可恨了,连亲生孩子都可以抛弃,长得那么水灵漂亮的一个姑娘,还好成为了谢行鹤的女朋友。
安宁最渴望的就是拥有一个女儿。
看见谢老太太提着保温桶出门,安宁轻轻咳嗽一声,“咳咳。”
“妈,这个盒子里面是一些燕窝,你帮我带去给她。”
谢老太太提着保温桶的头背在身后,“你不会和我一起去。”
“我就算了。”
谢老太太轻哼,“你不是不喜欢人家。”
安宁回怼,“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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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鹤正在家里研究菜谱,公司已经开始休假了。
不过呢他是老板,想放假就放假。
谢行鹤站在灶台前,碎发遮住眼眸,他认真的看着手机上的教程。
沈枝意站在他身后,看着男人挺拔的身躯,他穿着居家服,看上去闲适懒散,一副慵懒的模样。
这一刻,她疯狂的想拥抱他。
他看得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女人正悄悄向他走来。
直到一双纤细的手臂环抱住他的腰部。
他稍稍怔了一下,很快就回神。
“醒了?”他的声音低沉好听。
沈枝意带着鼻音,听上去有些撒娇的意味,“我想抱抱你。”
她的声音瓮声瓮气的。
谢行鹤喉间溢出低笑,“好,那你多抱一会儿。”
“今天想吃什么?”
沈枝意一觉睡醒已经快正午了。
“我不想吃。”
“不行。”
她太瘦了,最近经历太多了,要给她好好补一下。
她的手探进他的毛衣,摸到腰腹处那凸起的伤痕,那道疤痕是六年前他为了她受伤的。
所以,早在六年前,谢行鹤就救过她了。
谢行鹤闷哼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
沈枝意摸着他的那道疤痕,“谢谢你,谢行鹤,一直守护着我。”
他修长的手指修剪的干净,骨节根根分明,将她那双手握着,一个动作反倒把她带到面前,“这么客气呢,你是我的女朋友,守护你呢,是我天经地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