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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感受到心脏处的焦灼,原本应该睡觉的人睁开眼睛,一片清醒。
根本不是睡着的样子。
她清晰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情绪,是难受的。
想必是在为公司的事情难受。
郁晚淡淡想到。
反正不是为她。
郁晚不是什么娇气到非要男朋友做这个做那个证明爱的人。
她从不轻易提分手,一旦提了,就是真的委屈到了。
将近三年的恋爱,情到深处有多浓,没人比她心里更清楚。
白商陆爱她的时候是一个样子,心疼她的时候哪怕她也心疼,她依旧是高兴的。
因为这代表着爱。
可他不爱她的时候是另一个样子,像是回到了当初她见他的第一面,全然的陌生,没有半点跃动。
连带着她亲他时,他心口的热烈她都感觉不到。
一次两次的她可以认为是他累了,需要休息。
她去找他几次,他公务清闲,分明没有事情。
忙里抽闲浪费车票钱去找一个闲得在湖边散步的人,这事郁晚只有在一开始当舔狗的时候才办得到。
那时候光是看他那张脸她就满足了。
现在?
呵呵……
距离她提分手已经过去整整一天,男人仿佛销声匿迹,半点没有消息。
郁晚不禁用最恶毒的诅咒诅咒他。
不会是死掉了吧。
分手死男友,她真该拿炮仗庆祝。
拿出手机划开男人的消息框,郁晚手一滑,把置顶宝宝备注的人删掉。
去他丫的。
她又不是非他不可。
她郁晚明天开始就是单身群体了。
换掉情头改掉微信名称,换了手机壁纸还有锁屏以及各种密码后,郁晚第二天醒来,黑眼圈浓重。
她没想到自己有那么多要删的,删到最后看到相册里的帅脸还有点心酸。
本来打算彻底告别过去的人最后整理了一个晚上相册,把所有关于白商陆的照片都锁进了云盘里,并且告诉自己这是潘多拉的魔盒再也不准打开。
她打开床帘,问:“去吃饭吗?”
早上六点,一室安静。
睡梦中苏软软咕哝一声:“什么时候了?”
一旁收拾好衣服打算去图书馆的岳华道:“七点。”
苏软软:“……”
绵长的呼吸声传来,她睡了过去。
乔柯倒是醒过来了,她看到郁晚呆滞的眼神,还有脸上没擦干的泪痕,犹豫一瞬道:“要不……先洗个澡再去?”
郁晚一天没吃饭,饿得前胸贴后背:“现在就去,你要吃什么?我给你捎回来?”
乔柯:“……我不吃早饭。”
实际上是孟言给她点了早餐粥。
她现在不敢对分手后经不起打击的单身狗多说一句关于恋爱的事情,生怕她想不开。
郁晚也没多想,收拾好东西,去洗漱间洗了把脸刷了个牙,连睡衣都没换就出门了。
乔柯:“……”
醒来想让郁晚捎个早餐的苏软软:“……”
岳华:“……”
乔柯:“……她疯了吧?”
岳华:“把吧去掉。”
苏软软揉了揉眼睛:“起早了,看到晚晚穿睡衣出门了。”
向来注意形容的人突然开始摆烂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发疯了。
精神状态不正常。
现在谁都别想惹她,包括食堂大妈。
眼看着食堂大妈把一勺红烧鸡块里为数不多的两块鸡块抖来抖去,似乎想抖下去一块。
郁晚冷飕飕道:“阿姨,我盯着你很久了。”
“把它给我放下。”
食堂大妈:“……”
带着自己的套餐,郁晚喜滋滋离开,碰上一个人。
那人许是没想到能在早上见到郁晚,拦住郁晚道:“学姐,好久不见。”
郁晚抬头,不认识。
少年摸了摸头:“我是许宁,之前社团加过你好友。”
那时候郁晚头像是非常明显的情侣头像,许宁心里有意思,但是没付出行动。
昨天晚上他发现郁晚头像换了,察觉到缝隙的少年今天正想去找郁晚,没想到居然这么早就让他碰到了。
郁晚:“哦。”
所以呢?拦着她吃饭的路,是想干嘛?
许宁盛情邀请:“学姐,我占了座位,一起吧。”
郁晚对吃饭的地讲究,今天早八的人多,餐厅还是挺挤的,有些空桌阿姨也来不及收拾,脏的很。
于是她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