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江雪花惊得一口饭没吞好,差点把肺咳出来。
“阿妹,没事吧?”张阿敏为女儿拍背,一旁的江顺福马上递上刚倒的凉白开,江顺发则拿开看了一眼报纸上的内容。
“又是豪门恩怨啊,这些报纸整天报道这些,跟皇宫传讯的太监一样。”江顺发说完,将报纸丢到一边,关切地看着妹妹。
江雪花心中一阵郁闷。
她忘记了,这个小说一开场就死了好几个人:先是邵建民被他大哥加害毒死,而后赵晴的叔叔被当替罪羊在狱中被逼迫自杀,最后是邵威在长期慢性毒药的加持中暴毙。
在小说里,这一系列的事件也就一页纸,她重温的时候还跳过了。但她接触过这里的邵建民,感受过真实,心中便有一种熟人遭遇灾难的梗塞难受。
虽然她当时不知道那是邵建民,此刻仍忍不住想,要是多问一句,她就能提前告诉他了。
木已成舟,覆水难收,现在只能希望仅有一面之缘的邵建民能挺过这次灾难,不枉她花费了难得的反穿越机会救了他一命。
“我没事了。”她笑着对家人摆手。
张阿敏皱眉,“是不是今天写字太久累到了,我们女人不能长期坐着的。”说着,她又为女儿添了一勺汤,“多补补,加了当归的,补血啊。”
小小的插曲不影响吃饭的节奏,晚饭结束,江雪花习惯性地想洗碗,被张阿敏拦住。
“你大哥说要看看你写的东西,他是大学生,又喜看书,会看懂的。你先去听听他怎么说。”
书桌是架在哥哥们的房间里的,江雪花推门进去,江顺福正坐在床边拍着大腿,“这真的是小妹写的吗?”
江雪花有些紧张地走过去,双眸亮闪闪地看着大哥。
江顺福说:“要不是知道你是我小妹,我真以为这是一个成熟作家写的文章,你平常很少出北区,怎么有这么多想法?”
江雪花不好意思地挠头,她的构思来源于看的那么多节目,而江星澜的本职工作就和编导挂钩,掌握节奏几乎是本能的反应。
她利用了自己的优势作弊了。
江顺发略烦躁地说:“你什么时候写完啊,我想看接下去的故事。”他坐近了些,低声问,“大哥不喜欢提前知道结局,你偷偷先告诉我?”
江雪花被两个哥哥变相的夸奖冲击得有点上头,恨不得现在就动笔写接下去的内容。几秒之后,她冷静下来,觉得他们的话语多半是为了捧场。
她说:“我列了提纲,明天就可以写完了,等你们下班回家就能看了。”
江顺福微笑着点头,又欣慰地看着稿纸,“真是长大了。”
江雪花也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么大的热情写作,睡前她又写了几百字,修改了大纲的内容,给行文润色,这才躺到床上。
可能这里的娱乐并不如二十一世纪多,原主也比江星澜年轻好几岁,新鲜的脑子就是更好用一些。她躺在床上,脑子里还在自动播放着小说的内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张阿敏就不让江雪花一起送鱼了,“你要去写东西,我这个不重要。”
江雪花笑道:“我也没办法一直写,要走一走才有想法。”
张阿敏想了想,“也是。”但依旧不让她拿重物。
天还没亮,两人去了一趟渔场,借了一辆三轮车,将鱼送到菜市场后,张阿敏就不让江雪花继续帮忙了。
“你先回去吧。”
江雪花点头,想想有些过意不去,道别后补充了一句:“我回去给大哥二哥做早餐。”
这句话有借口的成分在——手腕上那个玻璃扎到的伤口,从早上起床后一直隐隐作疼,她只是简单用家里的药粉扑了一下,昨天又压根没去管,现在翻开纱布,伤口周围已经开始发红了。
伤口其实很深,不过没弄到血管,她一开始并不介意。现在又想到新闻上骇人听闻的受伤事件,她不得不重视起来。
她徒步走回家附近的老步行街,买了几块面包三袋牛奶后,又走向拐角一家中医馆。这家老中医馆平常会给人煎药,所以开门比较早,江雪花进去时,里面已经有一个学徒了。
她简短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处理伤口这种事情不用老中医出马,学徒就可以了。得知她是玻璃扎伤的,他有些意外,“你心这么大,现在才过来处理?我不是唬你哦,这种一不小心会死人的。”
江雪花尴尬点头,冲洗伤口的时候半点声音都不发,她其实很怕疼,但被人说了之后,总觉得要赢回点面子。
上完药粉后,她的手腕上多了几圈纱布,动起来很不自然,学徒吩咐她最近不要沾水,她问了一句:“写字可以吗?”
学徒嗤之以鼻,“你伤的是手臂又不是手腕关节,随便你写个八百万都没问题啊。”
江雪花松了口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