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才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手腕被挤压的剧痛。
他阴沉着脸,盯着赵枝枝,良久,唇角微微上扬,看似平静地说道:
“我是真有事要同你说,你不妨听一听,或许对你来说是个改变人生的机遇呢。”
赵枝枝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这人怕不是脑子有病。
她又不是傻子,凭什么信一个千方百计陷害自己的人。
再者说,她的人生是要靠自己走出来,跟旁人有毛线关系。
赵枝枝懒得同他们说自己的理想抱负,反正他们也听不懂。
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语气平淡地来了句:“没兴趣”就准备关门时,何秀儿突然大吼了声,“赵枝枝,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赵枝枝嘴角微微抽搐,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两个人行事同样幼稚,居然用小孩子打闹似的激将法。
不过,赵枝枝还真吃这一套。
倒不是受激,而是好奇这两个人又存着什么坏心眼。
左右现在没什么事,不如给生活添点彩头。
“行,进来吧。”赵枝枝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往旁边稍稍让开了些。
李秀才同何秀儿对视一眼,对赵枝枝突然这么好说话还有些防备,总觉得她下一秒就会对他们喊打喊杀。
李秀才愣了几秒后毅然决然地抬脚走了进去。
赵枝枝挑了下眉,瞅着还有些瑟缩的何秀儿,语气更加温柔了几分,“你要在门口等着吗?”
何秀儿反应剧烈地说:“你做梦,我是不可能让你和李郎单独相处的。”
说罢,她忙不迭跟上了李秀才的脚步。
赵枝枝翻着白眼把门关上,慢悠悠走到院子中,一屁股坐到石凳上,也不招呼他们两人入座,自顾自地说:“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好事?”
她还特地在“好”字上加重了声音,眼神似笑非笑地盯着李秀才。
何秀儿醋意大发,为了把赵枝枝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直接就进入了正题,“我们来找你是受曹县令所托,简单来讲就是县令大人瞧上你了,想让你嫁过去。”
说完,她就等着赵枝枝欣喜若狂地跳起来,然后迫不及待地追问他们说的话是否真实。
这才是何秀儿想象中正常的开展流程,然而,赵枝枝却瞬间冷下了脸色,并且用极其厌恶的眼神盯着他们。
“所以你们是觉得我会对你们感恩戴德,并且迫不及待地想嫁过去?”赵枝枝说完这句话都忍不住气笑了。
何秀儿还傻不愣登地问了一句:
“那可是县令大人,嫁过去肯定比现在舒服多了呀,你难道还不情愿吗?”
赵枝枝讽刺地看着她,“所以你现在是在嫉妒我吗?应该比我更想嫁给县令大人吧。”
此话一出,何秀儿竟然没有
赵枝枝冷哼了声,开口赶人:
“你们走吧,如果可以,请帮我转告大人,我已经同人成亲了,现在是有夫之妇。”
“赵枝枝,你是疯了吗?你哪里成亲了,明明就是同一只公鸡代成了亲,根本就算不得数。”
何秀儿还在苦口婆心地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真心为赵枝枝好。
殊不知,她虽然嫉妒赵枝枝,更多的是不甘心。
她不甘心赵枝枝明明被曹县令给看上了,却还拿乔,不愿意嫁给他。
“你不要不识好歹,你嫁给县令大人不仅能吃喝不愁,或许还能给家里人谋得一个稳定的差事。”
何秀儿认为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奈何赵枝枝压根不为所动,甚至脸上已经冒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我再说一遍,我不想嫁给曹县令,慢走,不送。”
何秀儿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还要说些什么,被一直沉默不语的李秀才打断道:
“你少说两句。”
他是觉得何秀儿的表现太丢人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何秀儿似乎更想嫁给曹县令,这种感觉让大男子主义的李秀才十分不爽。
何秀儿回眸看了眼面色不善的李秀才,尽管不服气,却还是听他的话,心不甘不情愿地闭上了嘴。
李秀才眯了眯眼,同漫不经心的赵枝枝说:“你可想好了,虽然我们是代表曹县令来征求你的意见,但你若是拒绝了,曹县令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甚至可能会恼羞成怒,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赵枝枝掏了掏耳朵,不屑一顾地看向他,“就算曹县令因为我拒绝了他生气,我又没犯法,他总不能随便找个没来由的理由就把我关进大狱。”
“况且。”赵枝枝身子突然前倾,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别忘了,我可是获得了皇上的赏赐,还得了郡主的青睐,没准哪一天,群主突然想起来我,就把我召回去了呢。”
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