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村长和李秀才对她都没有多少自信,但这事儿她出马比较好,只能暂且相信她了。
何秀儿拿着二两银子,一匹布料,再加上一袋子精米就去了孟子萝的家中。
孟子罗一见到她,眼神就落到了那些东西上面。
但她强忍着把眼神收了回来,还故作矜持地说:“何秀儿,你这是做什么?”
何秀儿心中暗骂了句“矫情的贱人”,随后就把自己的目的讲了出来,但她还留了个心眼,没有把话说全,知道这是县令大人的意思。
“子萝姐,你也知道我家男人是在县衙当差的,倘若你帮大人成了事,我家男人就可以在县令大人面前替你说些好话,日后还能少了你们家的好处吗?”
孟子萝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村妇,再加上这些年受尽了磋磨,如何能拒绝得了这个诱惑。
再瞧着何秀儿的语气更像是在求她,面子里子都有了,她便假装纠结地应下了。
何秀儿当即又同她说了诸多好话,把她夸得那叫一个美。
回去见了李秀才和村长,何秀儿得意地说:
“你们就瞧着吧,孟子萝肯定能把事办妥的,我已经把她哄得团团转了。”
孟子萝很快就带着自己的孩子去了赵枝枝家里求医。
赵枝枝的看诊时间全村皆知,这个时间点她在家里休息,本是不接诊的,但孟子萝在外说得可怜,她便只好破例一次。
何秀儿真是误打误撞,孟子萝的孩子自小就多病,这一点并没有装模作样。
所以,赵枝枝也没有发现不对劲。
主要是,赵枝枝也没想过,他们能这么大胆。
赵枝枝不出意外被迷晕了,然后就被蛰伏已久的李秀才等人抬了出去。
她在昏迷之前想的是,娘的,等她醒了,一定要这些人的命!
魏邵收到暗卫的消息,
等他硬生生跑死了一匹马才赶到县衙时,赵枝枝已经被送进了曹县令的房中。
他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将府邸中的侍卫打晕,满身煞气地闯进了房中。
曹县令正准备脱衣服,门被撞开,他当即发出了猪一般的叫声,肥胖的脸上展开滑稽的神情。
魏邵来得着急,甚至都没易容,他径直上前,将赵枝枝抱在怀里。
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曹县令看了一会,直把对方看得吓傻了才转身离开。
殊不知,魏邵的手已经捏出了血,他用尽了浑身的自制力才没有杀了曹县令。
只因大计未成,此时杀了曹县令,他所部署的一切就化为泡影了。
待他走后,曹县令抖着肥硕的身子,脑中满是魏邵杀神一样的面孔。
魏邵从县衙将赵枝枝救回来后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他满身戾气地将赵枝枝抱回了家了,就算此刻的他恨不得大开杀戒,对待赵枝枝的一举一动依旧无比温柔。
赵枝枝窝在他的怀里已经睡熟了,许是受惊过度,睡梦中的她眉头依旧紧皱。
魏邵手臂不禁又加重了力道,将她往怀里拢了拢。
他的动作极轻,就算是老旧的木门,都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把赵枝枝小心翼翼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后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深沉地盯着她的睡颜。
须臾,他蹲下身子,轻轻抚平赵枝枝眉间的褶皱,待她呼吸彻底均匀后,转身离开了房间,消失于黑夜中。
计划必须提前了。
深夜,曹县令躺在温暖的被窝中满身冷汗,辗转反侧,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
他正在做梦,可梦中的一切又如此真实。
师爷疯了似的推开门,连滚带爬地找到他脚下,“大人,不好了,禁卫军攻进来了。”
曹县令愣愣地看着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啥,再说一遍。”
师爷已经顾不上他了,站起身就往外跑,边喊:
“大人,你也赶紧逃命吧,禁卫军来抄家了。”
曹县令这才回过来神,他甚至都没有去穿衣服,
对他来说,要是没有这些金银珠宝,那活在世上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可惜,等他包好一个大包裹后,房间里里外外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他的府邸倒是有逃生的地道,只可惜,那地道在另一间房,他已经错失了最佳的逃生机会。
曹县令紧紧抱着他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包裹走出门,浑身煞气的禁卫军冷冷地盯着他。
他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见禁卫军突然朝两边退了几步。
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从后慢慢往前走过来,当那人露出了真面目时,曹县令瞬间瞪大了双眼,气得浑身发抖。
“魏邵,是你,竟然是你!”
魏邵冷冷勾唇,锐利的视线盯着他,竟是懒得同他废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