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县令被打断了话,面子上挂不住,当即恢复了尖酸刻薄的模样,让人唤来心腹。
“大人,这女子怎么处理?”曹县令的心腹瞧见满身狼狈的赵枝枝,极其淡定地询问。
他们这些人早就习惯曹县令时不时地绑架美貌女子回来了。
本以为这次也是强迫女子,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不想曹县令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语气生冷,“先把她关进大狱,命人好生伺候着,留一口气就行。”
心腹愣了愣,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赵枝枝,眉头轻皱,兀自猜测这美貌的女子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曹县令如此动怒。
但他很快就恢复冷漠,淡定起身,冲着暗处打了个手势。
不知从何处走来两个五大三粗的侍从,毫不怜香惜玉地将赵枝枝重新捆绑了起来。
赵枝枝已经筋疲力尽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
当然,她也没有想要反抗的意思。
她现在只能继续寄希望于魏邵的身上,在这个时代,纵使她再有能力,被各种条条框框束缚着,也无处施展,甚至连自保都做不到。
赵枝枝被扔进了狱中,途中经过其他关押的犯人时,听到难听至极的辱骂,卑微的乞求,又或是肆意的羞辱,她都面不改色地往前走。
这倒是让压着她的侍卫高看了她一眼,虽然不知道这女子是个什么身份,但就这身气魄倒是诸多男子都比不上。
赵枝枝背对着狱门,听到身后传来锁链的声响,强忍着让自己不回头。
直到现在,她仍怕自己会露出脆弱的一面。
若是让曹县令或是他身边的人发现她并非无动于衷,那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这些人肯定会变本加厉地嘲讽她。
等到耳边脚步声走远,赵枝枝才顺着湿漉漉的墙壁滑落在地,将头掩藏在膝盖中,任由自己露出脆弱的一面。
她还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更何况,曹县令为了折磨她,让她尽早就范,特意安排人把她安排在了最深处的狱所。
这个地方常年见不到阳光,集潮湿,阴暗于一体,角落里还有各种各样的爬虫,时不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赵枝枝不知道自己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坚持多久,脑中唯有想着魏邵才能勉强提起精神。
不知过了多久,赵枝枝只觉身体都开始发冷。
她的空间中倒是什么都有,也可以把被褥拿出来铺在这个地方。
可惜,这些她只能想一想,若是真的拿出来被狱卒看到,那时定会引来新的麻烦事。
赵枝枝从被抓过来到现在,一口水也没有喝,甚至肚子里已经有些抗议的声音了。
她捂住肚子,试探着朝外喊道:
“有人吗?快来人,我口渴想喝点水,可以给我来点水吗?”
没人回应,她就一直喊。
很快,就有一个狱卒拿着棍棒,边敲狱门边骂骂咧咧地往这边走过来。
瞧见头发乱糟糟的赵枝枝,他直接一口痰吐在地上,冷笑着说:
“是你一直叫嚣着要喝水?”
赵枝枝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说道:“狱卒大哥,是不是我打扰您的休息了?实在是抱歉,我太渴了,能不能赏点水喝,我保证喝完水就安安分分的,再也不出声了。”
狱卒抬起下巴,不可一世地瞅着她,嘴里发出令人厌恶的字句:
“口渴不是很好办吗?你自己就能解决呀,我教你一个法子,还是从其他犯人那里学到的,尿也能解渴,你可以直接喝尿。”
赵枝枝狠狠咬下舌尖,剧痛也没能让她的愤怒降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她垂下头,狱卒还以为她在哭,讥讽的话再次脱口而出:“还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老子可不会惯着你,再乱喊乱叫,有你的苦头吃。”
赵枝枝抬起头,哼笑道:“不过狱牢里另一种爬虫而已,你在这里又嘚瑟个什么劲呢。”
狱卒当即大怒,“臭婊子,你在说什么?”
说完,他径直打开了锁链,把腰间的鞭子取下来,一下又一下地朝赵枝枝身上抽去,“居然敢骂我,反正大人只要给你留口气就行了,看我不把你打个半死。”
赵枝枝一开始还能躲两下,见躲不过去,她只能死死地咬紧牙关,防止自己发出来吃痛的声音,然后身子蜷缩成一团,护住身体重要部位。
许久,狱卒打累了,看也不看蜷缩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赵枝枝,冷哼了声,转身大步离开了。
这样的情形,在狱中已经不止一次上演了。
他们这些人早就习以为常,不把犯人当人看了。
身上的痛楚使得赵枝枝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或许是受寒了。
伤口要是不及时处理,有可能会感染,就算她熬到魏邵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