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枝枝被带到了曹县令的卧房中,她将藏在衣袖中的银针握在手中,警惕地观望四周。
殊不知,卧房中只有她一人。
没一会,就在赵枝枝忍不住想去门口唤人之时,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她赶忙后退几步,望着浑身泛油光的曹县令,再无法忍受对他的厌恶,冷眼道:
“你让人把我带到这来做什么?”
曹县令咧着嘴笑了两声,反手将门关上,倒是没靠近赵枝枝,而是径直坐到高位椅上,好整以暇地盯着她,“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看不清局势吗?”
瞧见他的姿态,赵枝枝也不着急了。
她微微垂头,掩去眸中的寒意,故意言左右而顾其他,“县令大人,您不是去查我的夫君了吗?您抓到他了吗?”
曹县令眯了眯双眼,语带威胁,“很可惜,他太能躲了,还没有抓到,赵枝枝,你是不是很得意?”
赵枝枝摇了摇头,佯装受惊,“大人,民女比任何人都想您尽快把他抓到,只有这样,民女才能洗刷冤屈。”
“哦?是吗?”曹县令放松身体,向后倚去,整个人瘫在那就像块会说话的肥肉,“赵枝枝,本官给你一个享受富贵荣华的机会。”
他刻意压低声音,似乎是想蛊惑赵枝枝,“只要你从了本官,不仅不用再受这些苦,还能吃香喝辣,穿金戴银,想要什么本官就可以给你什么,如何?”
赵枝枝闭上眼睛,咬了咬牙,隐忍已久的脾气终于爆发,她站起身,昂起头,深吸一口气,肆无忌惮地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熊样子,还敢肖想老娘,还要什么给什么,老娘想要你的命,你给吗?”
曹县令在听到这句毒骂后,整个人足足愣了有两盏茶的功夫才反应过来,他气得浑身发抖,整张脸涨得跟猴子屁股一样,丑得让人不忍直视。
“来,来人!”仅仅是两个人,曹县令都费了老大劲才喊出来。
侍卫冲进来,恰好撞见赵枝枝开始新一轮的唾骂:“人家是长得人模狗样却不省人事,你压根就没个人样,要我说,你可能是猪的祖宗转世托生,但肯定是老天爷打了个喷嚏,不小心把该去猪圈的你吹到了你母亲的肚子里,你母亲也是可怜,好端端地生了头猪……”
曹县令平时也没少被人骂,但还没人骂得这么脏,几句话的功夫,他被气得双眼直往上翻,胸口愣是堵上了一块巨石,怎么也喘不过气。
闯进来的侍卫见到这一幕都愣住了,他们见多了娇柔的女子,还从没见过这般彪悍的女娘。
曹县令艰难转过头,看到侍卫堵在门口一动不动,差点气吐血,好不容易忍住喉间的腥味,蓦然大声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抓起来,给我把她嘴堵上。”
此话一出,侍卫们纷纷回过来神,他们忙应了声“是”就朝赵枝枝扑上去。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赵枝枝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她转头四下瞧了一眼,快速躲到一个人形大小的瓷器后面,想也不想就把它推倒在地。
瓷器摔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碎片迸溅的到处都是,成功逼停了围拢过来的侍卫。
曹县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没用人搀扶,猛地站起身,死死盯着那堆碎片,跺脚嘶吼出声:“我的宝贝啊!”
赵枝枝眨了眨眼睛,只觉浑身舒爽,开心地咧嘴笑了起来,趁他们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她又来到另一个瓷器后面,把手放在上面,作势要推倒。
曹县令慌忙喊道:“等等,别推,有话好好说。”
赵枝枝诧异看向他,“你真能好好说话?”
曹县令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能,赵姑娘,还请手下留情。”
他屋里每一样东西都价值千金,曹县令又是吝啬至极的性子,自然舍不得瓷器当着他的面被生生毁掉。
赵枝枝勾了勾唇又很快拉下,眼神阴冷,“放我走,我不动你屋里的东西,否则,我能把它们全都砸光。”
曹县令现在哪还敢不同意,他忙不迭点头道:“好,没问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走吧。”
赵枝枝瞥了眼还堵在门口的侍卫,冷声道:“让他们退出去。”
曹县令当即朝他们挥手,“退下,都给我退下。”
见侍卫们磨磨蹭蹭退出门外,赵枝枝拧着眉再次扫了眼四周,目光锁定右侧桌子上的精美瓷器,小巧易拿,正好能充当她的挡箭牌。
趁曹县令还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锁定在她手边的瓷器上,赵枝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到了精美的小瓷瓶。
曹县令瞧见她怀里的瓷瓶整个人都不好了,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他抚着额头,战战兢兢地说:“这个千万不能摔啊,这是丞相大人赏赐的,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赵枝枝闻言愣了愣,低头看了眼瓷瓶,冷嗤道:“怪不得你能在曹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