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卿柳和司漠的心情都完全恢复如常后，宫女太监们也把沐浴更衣的东西准备完善。
司漠的寝殿有专供沐浴的池子，唯一可惜的不是活水，总需要宫人们精心维护准备。
这好一通忙活后，才使得这间用带着朦胧色调的琉璃做了天窗的浴池铺满热水。
白玉雕刻的浴池边上，以雕刻了水波状防滑纹的渐变帝王绿玉质石阶为阻断。
左边跪坐了五个手举托盘的太监，上面依次陈列着熏香、瓜果、沐巾、寝衣以及用香料加皂角和养肤药材特调而制的洁身香包。
而台阶右边跪坐着低眉敛目的则是五名宫女，是等下负责擦身穿衣或是穴位按摩等工作的人。
这一切规格是司漠从出生起就要像吃饭一样享受到的对待，本该是习以为常的东西，今日在看却是格外的不顺眼了。
只一眼，司漠便皱着眉，沉声撤退所有伺候的人，如此才顺了心气。
既然没了伺候的人，司漠又不放心虚弱的卿柳一个人待着。
只得自己任劳任怨的伺候在侧。
卿柳连下床都是被司漠小心翼翼抱着的。
龙塌和汤池虽在一个殿内，但皇帝的寝殿很大，司漠抱着卿柳走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到。
这期间对司漠的折磨可不小。
大概率是因为自己那句如你所愿，此刻依偎在他怀中的卿柳乖巧得不得了。
还总用晶亮的眸子，闪烁个不停的望着他。
“司漠，我想亲你。”
卿柳克制不住，双手圈着司漠的脖子，整个上半身用力往上抬起。
没等司漠回答，卿柳的吻一下就落到对方唇上，期间不忘探出舌尖勾勒描摹。
在司漠呼吸加重，克制不住的想要扣住卿柳的后脑勺把这个吻加深加重的刹那，卿柳却是结束了这道完美复刻出的吻技。
他用染着春色的面颊，对向被欲念折磨得快要疯掉的司漠，满目骄傲。
“我学得好不好？”
他现在的亲吻绝对不会在像第一次那样糟糕了！
除了很想亲一亲这样好的司漠外，他当然也要证明一下自己。
显然，卿柳并不是故意想要撩完就跑，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给司漠展示一下自己惊人的学习能力。
司漠顿住脚步，看向卿柳的目光似要将人拆吞入腹般危险。
“很好。”
这句很好，司漠说得意味不明。
到底还是顾念着卿柳的身子，司漠在有所动作之前格外讲究的招呼了一句。
“再教你些新的花样……”
司漠的声音又低又哑，看向卿柳的眸子带着醉酒微醺后的浪荡。
他那张如同神工雕刻的俊颜越发压近卿柳。
卿柳看的着迷，主动微张起唇齿。
本该是天雷勾地火的场面，司漠却只简单辗转厮磨一瞬就不再流连那处香软。
他听到少年的心脏乱了，在继续下去又是一场梨花带雨。
若不是因心悸而起，那才算得欲罢不能的盛景。
尽管司漠克制得很及时，卿柳的呼吸依然紊乱。
此刻的他微眯着双眼，迷迷瞪瞪，红润的唇色微张着轻轻喘息，晶莹闪烁的润泽随着一张一呼的喘息自嘴角流淌而下。
这样荡漾的神情，勾得司漠全身发紧。
明明已经这样难受，司漠却越发贪恋这样的若有似无。
“卿卿，我们一起……洗。”
还处于迷瞪中的卿柳无法开口说话，唯有一双搭在司漠肩膀上的玉质心随念动的攥紧司漠的发稍。
“真乖。”
司漠凑到卿柳额间，浅浅印下一吻，低笑着缠绵一语，
浴池中的两人都不着寸缕，还是情意最浓时，都想距离对方在近一点，彻底近一点。
可惜……每一次的抚摸和亲吻都是点到为止。
虽难耐，却又别有风味。
至少司漠到最后摸清了规律，玩的不亦乐乎。
而池子里洗干净的卿柳也没有引发心脏上的难受，最后一脸满足的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