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尼娅估计他也很难想明白,到底是真想追求她,还是和嫂子优秀的娘家弟弟争锋惯了。
“你说呢,西弗勒斯?”伏地魔俯下身来问斯内普,阴凉的呼吸擦着他的耳朵,“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们的‘食死徒之花’?说说看。”
草(一种植物),不喜欢的外号又多了一个。
还能是为什么,阿波罗尼娅想,伏地魔倒是不介意办公室恋爱,他还亲自下场撮合呢,可两情相悦就很难解释为什么不公开也不结婚。
巫师的思想与时间自从17世纪签订《保密法》就停滞了,跟他们说“不婚主义”、“精神恋爱”那就是扯淡。
总不能说“凤凰未灭,何以家为”吧?阿波罗尼娅自觉够不要脸了,她都说不出这种话。况且说这话就是把贝拉、卢修斯等人的脸往脚下踩。
当然,她当然可以说是自己变心分手,那最一开始她就得主动承认——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既然和他好过,就说明不嫌弃他的条件,总不会嫌弃他是混血吧?
指着乌龟骂王八,那她可真是嫌命长了。
所以她只能把难题抛给斯内普——你看着办,我只负责哭。
“银舌”轻轻抽了抽鼻子,不得不将面具掀起一丝缝隙,让积聚在下颌处的泪水沿着脖颈流下来。
卢修斯略一犹豫,递来自己的手帕。她摆摆手,自己变了一方出来——她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看见她哭她很难过,也不是真的连个手帕都没有。
这一哭效果是惊人的。
许多人和她认识已久,许多人和她共事已久,都知道她几乎从来不哭——钻心咒下的生理性泪水不算。他们想起她魔杖下逝去的那些生命,想起她出众的能力,甚至想起她笑意盈盈地引着黑魔王用两道索命咒杀死格林格拉斯夫妇……这样的人,在为情哭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但是,这是很合理的,格林格拉斯不是完人,她是个女人,也有弱点,只是隐藏得很好。
那么是谁这么多事、逼得人家不得不当众自剖内心最隐秘的伤疤?不能是黑魔王,那就只能是彼得·佩迪鲁了。
彼得·佩迪鲁浑然不知,他见斯内普良久不语,便尖声尖气地嘲笑道:“主人,说不定是他们联起手来蒙骗您的,我们上学的时候,格——‘银舌’可为斯内普出头不少次,他们——”
“锁舌封喉!”有人站起来怒吼,立马用袖子擦了擦魔杖,好像仅仅只是指着彼得施法,魔杖就脏了似的,“怎么哪儿都有你?关你屁事!”
是西里斯·布莱克。
年轻的小克劳奇抬起双手下意识想鼓掌,掌声却从长桌另一头传来——贝拉特里克斯又拍了几下巴掌,才傲慢地看向彼得·佩迪鲁。
“我忍你很久了,佩迪鲁。”她满脸厌恶,“下一次是死咒。”
伏地魔顿时笑出了声。他对仆人之间复杂的恩怨纠葛向来是放任自流的,他的狗会100%严格遵从他的命令,那么偶尔让他们自由地叫两声也没什么。
今天佩迪鲁确实挺烦的,伟大的伏地魔大人几乎在被他牵着鼻子走。
“西弗勒斯?”伏地魔催了一声。
“如您所见,大人。”斯内普垂着眼睛,脸颊上一根青筋隐隐抽动,“是她主动凑上来的,我不需要女人帮我出头。”
不需要更多的解释,场中所有的男人在一瞬间心领神会。
阿波罗尼娅得给彼得·佩迪鲁磕一个,要不是他,他们现在都想不出破局之法。
“我也是有自尊的。”她低声控诉,胸膛起伏,看上去相当激动,“你不可能一边享受着我倒贴,一边还——”
顺便解决一下莉莉的问题。
当一个男人当真“一边……一边……”的时候,谁也不会认为他是个为爱卧底的大情圣。
这等立体复杂的形象,只适合出现在文学名著里,他们只是普通男巫。
“不过一个吻,你也太较真了。”伏地魔的口吻活像劝和的老娘舅,“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比我们那时候还保守啊?”
阿波罗尼娅知道那不仅仅是一个吻,伏地魔也不是这个意思。
卢修斯和纳西莎当时都快结婚了,如胶似漆的未婚夫妻,又是在布莱克主枝的家,平白多了一种禁忌感……反正卢修斯的手不是很老实,雷古勒斯跟他们讲的时候脸都红爆了。
但该死的是他只看见了那一个吻,他们的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吻。
“遗忘咒,是我最后的——大人,请您别再问了,我恳求您……”阿波罗尼娅看上去很痛苦。
她揪着胸口衣襟,一只手搁在桌面上——漆黑的桌面衬得她素白的手分外纤瘦,还在无力地颤抖——魔杖早就掉到脚下了。
示弱效果满分。但就算她可以情感操控所有食死徒,伏地魔不吃她这套,那也没用。
“是吗?”伏地魔嗤笑,显然已经对她的演技免疫了,“难道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