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厂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大清早上班时间,余玉芝站在厂门口拦下祁翼寒的车,摘下蒙脸的头巾露出青紫交错肿如猪头的脸。
洛尘一见没忍住喷了。
祁翼寒冷着脸没动,用脚踢了踢驾驶座椅背。
“你惹的烂桃凭什么要我去处理?”洛尘抗议,他不想下去陪着余玉芝一起丢脸。
“快去……”祁翼寒蹙眉,“这种事你比我专业。”
“我呸!”
洛尘抓狂,但架不住祁翼寒手段毒辣,他不去祁翼寒有一百种办法让他去。
打开车门下车,洛尘一脸不情愿地走过去。
“余玉芝,你毁坏厂里重要展品,牵涉人命官司,厂领导开会一致决定让你暂时停薪留职配合警方调查,你非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来厂门口闹,你是觉得没让你进局子很遗憾吗?”
正要大闹起来指控黎臻暴行的余玉芝被洛尘先声夺人,肿成香肠的嘴唇颤抖着吐字不清地喊。
“不是,我的脸是被……”
早知道是黎臻动手打的,洛尘哪能让余玉芝说出黎臻的名字。
“你这脸是被人报复了吧?自作自受找厂长也没用,赶紧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洛尘一顿输出根本没给余玉芝开口的机会,余玉芝气急败坏。
“你胡说!……”
洛尘哪里能让余玉芝再说下去,靠近了压低声音喝住余玉芝。
“你的案子还没撤呢,再敢乱说一句宋文初的面子也不好使,不信你就试试看。”
赵六的案子还在调查中,她这个嫌疑人还是黎臻出面才放出来的,余玉芝顿时噤声。
“大家都散了吧!”
洛尘驱散周围看热闹的工人。
看了半天热闹,本以为会是什么劲爆事件,结果就这……
“余库管员身上背着人命官司居然还有脸来闹,咱们厂长就是心慈面软,要是我早把她开了。”
“都肿成什么样了,她哪还有脸?”
工人们嘻嘻哈哈地议论着走进厂大门,余玉芝敢怒不敢言。
他听到了什么?祁翼寒心慈面软?!倍受祁翼寒压榨的洛尘腹诽,老祁要是心慈面软他就是菩萨在世,哼!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洛尘拿祁翼寒没办法,驱赶余玉芝撒气。
余玉芝窝火地朝着祁翼寒所乘的车子奔去,被洛尘手疾眼快地一把揪住头发把人扯回来丢给凑过来的老邓头。
老邓头本就对余玉芝印象不好,如今落到他手里,当然不能让余玉芝再去闹祁厂长,揪住头发把人拽到一边,摆手叫来附近几个街溜子,指着余玉芝吩咐。
“看好了,以后看到这人再敢来附近晃悠,立马来告诉我,老邓头我请你们喝酒。”
没少跟着老邓头混吃混喝,几个街溜子满口答应。
“您就放心吧,俺们以后就是您的雷达,只要发现目标,一定
老邓头甩开手,问余玉芝。
“听到了没有?以后你再敢来闹祁厂长就是找死。”
洛尘将车开进厂门口,从倒视镜里看着被几个街溜子围住的余玉芝,啧了声同祁翼寒道。
“萧远那边查过,宋文初给他的钱是让转交给萧子文的,可宋文初是怎么认识萧子文的到现在也查不出来,还有赵六的死到现在几乎成了无头公案,但瞧着余玉芝这样,再放任下去会不会影响到嫂子?”
祁翼寒靠坐在后座上,垂着眼皮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洛尘停好车才缓缓开口。
“别再用以前的眼光看黎臻,现在的黎臻就算十个余玉芝加起来也伤不到她,这次黎臻动手应该是因为孩子的事,往未出世的孩子身上泼脏水,黎臻不出手我也饶不了她。”
洛尘回头看向祁翼寒笑道,“这话你怎么不跟嫂子说,若是说了至于被赶出家门嘛。”
“闭嘴!”祁翼寒抬手揉太阳穴,昨天他被黎臻赶出来,没办法只能去顺心街的房子凑合,结果住的一点也不顺心,一晚上没睡头疼得厉害。
看祁翼寒吃瘪是洛尘永恒不变的乐趣,洛尘忍笑表示同情。
“估计今天嫂子得去查梁落寒,反正也瞒不住,不如你就告诉嫂子吧,这样还省得嫂子费心去查,你还能赚一波好感,回家岂不是指日可待。”
祁翼寒蹙眉,“想办法阻止黎臻去查梁落寒。”
“为什么?”
洛尘总觉得祁翼寒视梁落寒为洪水猛兽太过偏见。
“咱们又不是没查过,除了故意接触祈莲,代他大姨夫妇找余玉芝索要宋文初遗产的事外,他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又没什么实力的小屁孩。”
“没那么简单。”
洛尘不解地耸耸肩,“你这就有点阴谋论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