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说服祁翼寒退一步,谁知洛尘这小子又闹了起来,蒋东来气得翘胡子。
“你少犯浑,黎同志已经答应了,你回去也没用。”
洛尘从前就是个混世魔王,哪里会吃蒋东来这套,不管蒋东来说什么坚持要走正规程序,还不忘教育开绿灯的蒋东来。
“你这是徇私枉法你知不知道?”
蒋东来拿洛尘没办法,转头用眼神向祁翼寒求助。
祁翼寒好整以暇地看热闹,一点也没有要帮蒋东来挽尊的打算。
俩个人正拉扯间有人跑过来道,“报告局长,岳文山醒了。”
岳文山仅仅醒来不到两分钟又昏睡了过去,林碂赶到时见人又睡着了顿时眉头紧锁。
主治医生不许打扰病人休息,赶林碂等人离开病房。
“能这么快清醒过来已是奇迹,你们再着急也不能不顾病人死活。”
被医生训,林碂不耐烦地道,“以他的情况什么时候能接受问话?”
医生当然以病人病情为主,斟酌道,“至少三天以后。”
林碂烦躁地挠了挠头,却听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回头看去……
祁翼寒走过来问林碂,“怎么说?”
林碂摇头,“人刚醒又睡了,啥也没说。”
黎臻走到病房门口透过门玻璃看到岳文山头上缠着绷带睡在病床上,转身问林碂。
“那余玉芝呢?”
余玉芝身份特殊又是证人,提出不少不合理的要求让林碂感到很为难,但这些他又不便和黎臻说,蹙眉道。
“没啥大事。”
“听说她指控我……?”黎臻猜到余玉芝肯定给林碂出难题了,笑着问林碂,“不知方不方便让我见见她?”
黎臻属于嫌疑人,按规定不能与证人有接触,林碂摇头,“不行。”
“可我怀疑她有见过真凶,但以我对余玉芝的了解她肯定不会承认,还会没病装病要求住高级病房,还得有陪护,每日三餐不重样,给我判刑必须十年起步……”
全让黎臻给猜对了,林碂无奈道,“她坚称被送到医院后才恢复意识,并不承认有看到过凶手。”
“也或许她确实没有看到而是听到。”
黎臻记得当时余玉芝晕倒时是背对着岳文山,也就是说凶手行凶时余玉芝根本不可能有胆子回头去看。
林碂耸耸肩,“听的话提供的线索就太少了,除非对方身上有足够浓重的气味,或者对方脚步声与众不同,又或者对方突然咳嗽了下,而恰好余玉芝听出了对方是谁……”
“有那种可能吗?”林碂自言自语。
“问问不就知道了。”黎臻道。
余玉芝拒绝见黎臻,坚持要见祁翼寒。
林碂因为王锐对祁翼寒印象不大好,尤其听说余玉芝要见祁翼寒更加不满,问黎臻。
“你同意?”
如今余玉芝的户口恐怕还在祁翼寒的户口簿上挂着呢,她哪有道理拒绝,黎臻笑而不答。
“真是好脾气。”
听林碂颇有些抱打不平的味道,黎臻奇怪地看了眼林碂。
“我听王锐提到过旅店的事,我们倒不是八卦,就是看不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闻言,黎臻忍俊不禁,朝着林碂竖起大拇哥赞道,“正义之师!”
“那是……”他和王锐都是坚贞不渝那一挂的,绝对正义,林碂骄傲。
耳听黎臻跟林碂故意挤兑他,祁翼寒无奈地瞥了眼冲他挑眉的黎臻,推开门走进病房。
余玉芝一见祁翼寒头不晕了,也有力气了,趿鞋下地飞扑向祁翼寒,被祁翼寒冷冷的目光定在三步开外。
“翼寒哥,黎臻她就是个恶魔!”
将当时洛尘殴打岳文山,黎臻拿针把岳文山扎成刺猬的事讲述一遍,余玉芝惊恐地道。
“你不能再留她在身边了,她那么恶毒,万一哪天对你下毒手可怎么办。”
祁翼寒面无表情地听着,开口问余玉芝,“你为什么会去找岳文山?”
余玉芝被问得突然顿住。
“我……岳主任之前找我了解过宋文初当初给黎臻十万元的事,所以我就想问问岳主任到底调查得怎么样了。”
“可据我所知,岳文山并没有找过你。”
祁翼寒无情地挑破了余玉芝的谎言。
“他确实有找过我!”余玉芝垂死挣扎。
“呵,你找岳文山是因为黎臻打了你,你想找我替你撑腰却被洛尘赶走,于是你气急败坏,去找岳文山想要举报黎臻。”
被祁翼寒一下子戳中痛处,余玉芝发狂。
“是又怎样,现在岳文山生死不明,你要是想黎臻没事你就得求我。”
“求你……”祁翼寒冷笑,“怎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