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黎臻趁着祁翼寒和洛尘不在去找刘春,问刘春还记不记得陈教授长相,却被告知压根就没见过这人。
黎臻又去问村长,村长也说他是
没办法,黎臻打听到徐勇家问徐勇爸,同样得到的回答是不认识。
看得出仨人都没撒谎,黎臻奇怪这个陈教授的神秘。
不过,就算徐家村没人见过陈教授,那么作为徐启智的枕边人,徐战娘或许会见过这个人,黎臻打算回北市后直接去找徐战娘问问。
徐战是在确认棺材里埋的是徐昌茂的当天中午收到的消息,祁翼寒用村里的电话打电话给徐战……
祁翼寒怀疑这次他们来徐家村,徐启智那边或许已经听到风声,让徐战先别去厂里,一定要时刻看紧祈莲。
随后又打电话通知佘谦协助,一定争取找到徐启智,并让佘谦联系徐战。
此时,佘谦守在纺织厂外寸步不离,而徐战则直奔纺织厂财会部。
祈莲听同事叫有人找,从账簿间抬起头见门口站着徐战,起身走出门,同徐战站在走廊边说话。
徐战道,“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但最近我娘病得厉害,厂子这边我又撒不开手,所以想请你帮帮忙,一天五块钱,你看怎么样?”
有钱赚她也不喜欢伺候人,祈莲眼珠一转,道。
“什么钱不钱的太客气了,可我这边也忙抽不出身,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让我妈去陪大娘怎么样?”
“这……那就算了。”
别说是假的,就是真的想找人照顾他娘他也不会找好吃懒做的张桂兰。
“那我再帮你问问别人。”
祈莲信以为真,还在想着把这好处给谁。
“不用了,我找你也是因为咱们俩家熟,你也在我家住过,别人就算了。”
闻言,祈莲翻了个白眼,“你就不怕我去你家又被造谣?”
徐战道,“都已经解开误会了,再有人造谣也未必有人会信。”
“那可不一定……”祈莲撇嘴道,“我可不想又被人误会,到时候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和谁解释?”徐战敏锐反问。
祈莲被问得神色一慌,定了定神,道。
“还能是谁,同事邻居哪个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可咱俩都不在一个厂子,你的同事怎么会知道?”
被问急了,祈莲不耐烦地皱紧眉头,“你问这些做什么?”
徐战抬眼看向办公室方向,发狠道,“谁敢乱造谣,我找他去。”
祈莲嗤笑,“找了有什么用,该传还是会传。”
本打算让祈莲住进家里好方便监视,谁知祈莲不肯,徐战边走出纺织厂边琢磨,蓦地,想起件事来……
徐启智被吴建国看到与祈莲在一起时,正是他和祈莲被人传谣言的当口,所以,如果再传一次谣言徐启智会不会出现?
病急乱投医,徐战打算试试。
徐昌茂正式下葬,徐启智的坟也重新填上,但里面埋的却是空棺材。
徐昌和站在墓前一脸费解,“做啥事需要抛家弃子连身份都不要了,做黑户在国内寸步难行,这些年他是咋活下来的?”
闻言,洛尘打趣道。
“等找到他了你问问他咋活下来的。”
“呵呵……”徐昌和笑,“他咋活下来的我不关心,要是能问我非问问他咋舍得徐战那么个好大儿的,说不要就不要,要是我,我肯定舍不得。”
洛尘担忧地看了眼静默不语的祁翼寒,见祁翼寒脸色还好,与徐昌和说说笑笑着把话题拉开。
从山上下来,徐昌和做主在自家请客吃饭。
按规矩女人不能上桌,但黎臻却被村长亲自请到主桌落座。
“没有黎同志这事儿没个年月能弄清楚,这回好歹逢年过节的昌茂也有儿子祭拜了,也算有了交代,这些都得多谢黎同志……”
祁翼寒简单冲洗了下,换上临出发前黎臻不顾反对塞进行李袋的换洗衣服,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出来,正打算找黎臻吃饭,一抬头却见黎臻正坐在主桌上朝他摆手。
本以为要自己坚持才能让黎臻坐主桌的祁翼寒,“……”
洛尘没记起来带换洗衣服,冲了个澡别别扭扭地又穿上脏衣服,难受得直咧嘴,见祁翼寒一身干净爽利的杵在面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怎么还不入席,站这干嘛?”
祁翼寒闻言看向依旧穿着一身沾着泥巴衣服的洛尘,得意挑眉,走到黎臻身边坐下。
洛尘鼻子都要气歪了,不屑冷哼。
“有什么好得意的,要不是嫂子想得周到,你跟我一样只能当泥猴。”
说着,洛尘低头看了眼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嫌弃地啧了声。
一顿饭宾主尽欢,散席后洛尘开车返城。